準備繼續往下編。“會有什麼後果,寒衾可不知道。”
他把手裏的燈謎一摔,麵色慘白地退後幾步,慌張開口,雖然看得出他是想保持鎮定的,然而並沒有什麼用。片刻他抖著嘴唇說道:“我不來了。”
我聳肩,麵無表情地合上書。“久聞竹妖一族不擅交往,也許公子是無心,但恕寒衾將這當成一種冒犯。”
空氣冷了,我歎口氣。
然後看著他道:“我們這就離開。”
我伸手將中國結解開,然後將那盞花燈拎起,擺回原處。
然後我繼續攬客,沒多說什麼。
聆月猶豫:“小姐?”
我拉一拉她頭上發帶,苦笑:“不用怕,那個沒事的啊,我擺著樣子,騙他們罷了。”
“此話怎講?”
咳,俗話說,行走江湖,藝多不壓身,換到半妖身上,就是道具永遠不嫌多。
這隻是一種煙霧障眼法,機關就對那盞花燈有效。如果他就這樣拎著花燈走,那自然什麼事都沒有,能遇到這種遠古毒霧(……)的機率接近零,而且他還有得賺,但是如果他堅持要為作死事業做貢獻,那就開機關吧。
這兩種物料互相為引,接觸到那種霧氣,燈就會壞掉,但也隻是外表壞掉而已。對妖是無害的,無論純血或者半妖都是。——所以說,我和聆月都沒有解藥啊,怎麼可能這麼隨便就開一個毒霧機關!
至於離離草,嗯,忽悠的條件是,你得腦子裏有貨。一時半會我能想起來的就是剛剛閑聊的內容,純粹恐嚇,一點關係都沒有。
如果真要說有什麼關係,那大概是它們看起來都很獵奇?
她不解,“就這樣?”
“嗯。”
我點頭,解釋給聆月聽。“竹者,剛直不屈。那一族向來跋扈,雖然他這樣是招嫌,但也是性格使然。能夠這樣一直囂張也不可不謂特點,況且又不是什麼重要事,放過也無妨。”妖者七情,妖界向來極端,也算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了。
——這裏可能是小說衍生出來的幻想空間,但它同時也是一個完整的世界。每件事都有理由的,大約這就是穿書,和讀書最大的不同。
我揉太陽穴,繼續做生意。
“姑娘能否說一下答案?奴家不要禮,隻是實在想不通。”
“說也可以……”我笑了笑,看對方緊張的樣子,然後道:“你能將對麵那家的雪涼帶來麼?”
“一個燈謎能重複猜嗎?”
“……不行啊喂。”
“客官慢走,明晚可要再來?我一直在的。”
夜色已深,天光漸晞。
我在旁邊打算盤,算珠踢踢踏踏上下響。聆月合上記錄的冊子,好奇道:“小姐不困?”
“累慣了,就不覺得困了。”我隨意道。
就在此時,桌前傳來熟悉的聲音,“寒衾,你生意可好?”
我抬頭,眼前來者是雨微,她盈盈笑著,東西都在侍女手上,她拿著一本畫冊,還有一塊用簽穿起的三色點心。我愕然,一時隻來得及應上一聲。
話說,店長曾經這麼說過。
“店長,其實你設這條支線……原因隻有一個吧?”
“……”店長照例不出聲。
“喂,不會真的是讓女配和女主在一起吧QAQ”
“差不多”店長終於舍得多說幾個字了,雖然我老覺得店長說那幾個字隻是為了最大限度地吊我的胃口。
我歎口氣,“所以說,理論上來講,我隻要順著這個方向去,就可以完成任務?”
店長仿佛掉線了,安靜得像她剛剛上線了隻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