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身上爬了起來,嚴肅的俊臉上透著淡淡的紅暈,垂頭道歉。
“沒關係!”清秀少年利落的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挻,反手拍了拍身後沾著的草屑,傻笑著說。原他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人啊!
咦?!兩人慢半拍的同時抬頭,一臉驚喜的看著對方。
“你聽得懂我的話了?”
“我聽得懂你的話了?”異口同聲。
“我叫手塚國光,今年十七歲,是青學高中部二年級學生。”
第四章
“你好,我叫手塚國光,十七歲,是青春學園高中部二年級學生。”手塚國光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剛好擋住眼中一閃而逝的銳光,朝著眼前奇怪的清秀少年點頭,自我介紹著。
“我十六歲了,我叫,我叫,叫。”清秀少年苦惱了,在山上的十六年還真沒有聽過他的師傅叫除了‘笨徒兒’之外的名字。
“我叫‘笨徒兒’。”清秀少年緊皺著眉毛,無奈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笨圖爾’?”手塚國光不變的表情微微蹙眉,用生硬的國語複念了一遍很別扭的名字。
“啊,不對不對,我叫夕山怒!剛剛那個名字是我師傅叫的,嗬嗬。”清秀少年在頭頂抓了抓,不好意思的說。心中卻是猛呼一口氣,還好急中生智,從書本上挑了三個看上去不錯的字組成了一個能念出口的名字。
“夕山怒,你是從中國來嗎?”手塚國光也不急著趕回去了,嚴肅著臉坐回長凳,問。
“中國?哪裏?我是小紫帶我來的。”夕山怒跟著手塚國光坐下,不解的反問。
手塚國光心中微微一詫,臉上卻還是一副冰塊樣。
“小紫是誰?”
“小紫就是小紫呀。白白的,紫紫的,又暖又軟。”夕山怒兩手高揚,興奮的做著手勢。
“你和那隻小貓就是昨天晚上看我練球的人嗎?”手塚國光後腦勺掛了一滴巨汗,轉了個話題問。
“呃,你看到我們了。”夕山怒不好意思的將垂到胸`前的長發卷著圈圈,說。
‘那麼好奇又熱切的眼神,我又不是死的,怎麼會感覺不到?’手塚國光想道。
“咕嚕咕嚕~”夕山怒突然捂住打鼓的肚子,如雪山清泉一般的銀眸可憐的望著手塚國光。
“餓,塚國光,我餓了。”
“我叫手家國光,不叫塚國光。要不你就叫我的名字,‘國光’吧。”手塚有些頭疼的看著可憐的夕山怒。
“哦,國光,我餓了。”
“那小怒要不要和我回家去呢?”手塚國光眼鏡下的狹長鳳眸劃過一道流光,俊眉微蹙,遲疑著淡淡的問。
“小虎,小虎,我們遇到好人了,我們有地方住了。”夕山怒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興奮的朝在湖邊‘捕魚’的白虎大聲喊。
手塚國光頭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想道:‘真好好拐的小孩子啊,沒有一點的防備之心!還好是碰到了我,不然呀?要是被那些壞人撞見了,小怒可就糟了。’
“國光,國光,這是什麼?”夕山怒指著一塊板子問。
“翹翹板。”
手塚國光是什麼人呀,與他相處的人都知道,除了總是散著寒氣,人家十句問話他能應上幾個字就算是不錯的了。
“那個呢?國光。”
“滑梯。”
“那個會跑的鐵盒子是什麼?”
“公共巴士。”
“公共巴士?是什麼?好神奇哦。呐,國光,那個是什麼呀,很香很好吃的樣子呢。”
手塚國光覺得從出生到現在十七年都沒有今天的一個早晨說的話多。照小怒此時此刻的無知樣子看來,未來的一段時間他會被他的隊友們‘跟蹤監視’的。
手塚國光萬分慶幸現在是早上,起床晨練的人不多,否則,像小怒一身古典紅衣,抱著一隻可愛的小貓咪,絕對會被人圍觀的。就算人煙稀少的街道,但還是有人啊,所以隻要是看到紅衣的小怒單純可愛的樣子都是一臉的驚豔表情。
“那個是早點鋪。”手塚國光額角發暗的看著小怒,後者的粉唇微張,疑似有透明的水從他嘴角溢出,清澈的銀眸直盯著那冒熱氣的蒸籠,再可憐的回頭望著手塚國光。
“嗚嗚。”白虎也是嘴角滴著涎水,在夕山怒的懷裏掙紮著。
“我沒錢。我們快到家了。”手塚國光那個鬱悶呀。誰會在晨練時帶錢放身上,更何況,他今天還忘了背他的網球袋了。是不是就是因為他不小心忘了帶網球袋子,所以才會再次遇上這個來曆不明的少年呢?!
“錢?那又是什麼?早點鋪不是國光家的嗎?”夕山怒和他懷裏的白虎同時轉頭瞪著手塚國光。
‘怎麼可能是我家開的!’手塚國光巨汗,心中仰天大喊!
回校要他們多跑十圈!這不是牽怒,這不是牽怒,隻是為了即將到來的大賽,手塚國光催眠著自己。
“媽媽,我回來了。”手塚國光彎腰在玄關處換鞋子,一邊對著室內喊,一邊拿了一雙拖鞋給夕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