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隻能一直等到現在。
蘇妧亦步亦趨的跟在裴瑧身後,目光始終徘徊在他身上。
“他們都受傷了,那你呢?”蘇妧不無擔心的問道。
裴瑧原是準備睡了的,裏間裏隻點了兩盞小巧的琉璃燈,朦朧的燈光映照在不大的空間內,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處。
裴瑧緩緩轉過身,展臂將蘇妧攏到身前,眼瞼微垂,直直望著蘇妧的臉,“擔心我?”
蘇妧眉頭輕蹙,仰著一張略顯蒼白的小臉看著裴瑧,輕輕點了點頭,“你到底有沒有受傷?”
“一點兒,小傷,不要緊。”
蘇妧聽聞裴瑧真的受傷了,忙把他稍稍推開一些,上下打量一番,“傷在哪裏了?”
“你要看嗎?”裴瑧一笑,伸手便要解自己的衣服。
裴瑧赤著上半生的樣子瞬間浮現在眼前,蘇妧臉上驟然一熱,下意識抓住了裴瑧解衣服的手。
“你傷在哪裏了,說便是了。”蘇妧小聲嘀咕了一句。
裴瑧笑出了聲,一把將蘇妧抱了起來。蘇妧雙腳離地,下意識抱緊了裴瑧,兩人交頸擁在一起。
裴瑧抱著蘇妧哄小孩子般,一邊輕晃,一邊慢慢走向床榻。
裴瑧將蘇妧放到了床榻上,他亦側躺在床邊,右臂仍將蘇妧圈在懷裏,食指和拇指捏住蘇妧下巴出的一點兒軟肉,淡淡道:“口裏說擔心我,讓你看我傷在哪裏了你又不肯看,可見說關心我是假的。”
蘇妧歪頭看了裴瑧一眼,他的語氣聽不出悲喜,麵上也如止水般,不見任何神色。蘇妧鬧不清裴瑧是在逗弄她還是真的這樣覺得她說關心他的話是假。
兩人對視了片刻,蘇妧心裏不安,先敗下陣來。
“我何必要說這種假話?”蘇妧眼波微轉,目光緩緩向下,不放心的又打量了裴瑧一眼,“你到底傷在哪裏了?”
裴珅沒再解自己的衣服,伸手將蘇妧的手握入掌心中,牽引著它緩緩穿過自己單薄的寢衣,放到了自己側腰。
堅韌而又柔滑的觸♪感,裹挾著灼熱的溫度,沿著手指迅速蔓延。
蘇妧小手輕顫,手指微微蜷了起來。
裴瑧垂眸盯著蘇妧漸漸泛紅的臉頰,目光溫柔而又狡黠,他霸道的將蘇妧蜷起的手指一根根掰開,迫使蘇妧的手掌再次完完全全的觸摸他。
“這裏碰了一下,沒破皮,不過有些青了,”裴瑧輕聲說著,將蘇妧的手向後一拉,放在了自己後背下方,“還有這裏。”
蘇妧被裴瑧這樣一拉,整個人完全貼著他,一支胳膊也大半伸進了裴瑧的寢衣。
這樣的姿勢實在是說不出的曖昧。
蘇妧紅著臉用力掙紮開裴瑧拉著她的手,抬眸嗔了裴瑧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鬧?”
昭平帝已經如前世一樣受了傷,蘇妧很擔心接下來的一切會不會也都同前世一樣。
隻是前世被陷害和裴瑧有染的人是她,而如今她不再是準後妃的身份,等過幾日回了宮,如果如貴妃仍用前世的伎倆來陷害裴瑧的話,她是不是另選一個姑娘?
一想到這些,蘇妧心裏說不出的煩躁不安。
偏重生這樁事,光怪陸離的,她實不知要怎麼跟裴瑧說。
蘇妧輕輕推來裴瑧,翻了個身,不再理會裴瑧。
裴瑧不知蘇妧心中煩憂何時,隻以為自己鬧的過了。從後攬過蘇妧的腰,將下顎抵在蘇妧肩膀上。
“今日圍場發生的事,算是大事,但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裴瑧同昭平帝雖是親生父子,自小便沒什麼感情,“皇上的傷雖是有些,但也無性命之憂,至於設下機關刺傷了皇上的人,我也在讓人查了,想來不用多久,便能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