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可那藥是滋陽助興的強身藥,看沒有讓人意識昏迷的迷[yào],方才太醫已經替四皇子瞧過了。”
一頓,如貴妃多年來在宮裏盛寵不倦,皇後對如貴妃一向忌憚,如今好不容易逮到裴珅犯下了這麼大的錯,皇後可不想給如貴妃一點兒翻身的機會,生怕昭平帝對會這母子二人心軟,又道,“今個也是巧,若不睡本宮想叫貞才人來給皇上侍疾,隻怕還撞不怕他們的醜事,如今皇上身上有傷,闔宮上下都記掛著皇上的龍體,誰有功夫管一個皇子和一個才人在幹什麼,可是這倆人,一個為人妾,一個為人子,卻趕著這個時候,做出這樣苟且的事,這……這要是傳出去,要皇上如何自處?又把皇室的顏麵置於何處?”
皇後一番話,說的疾言厲色。
跪在下頭的貞才人被嚇的忍不住小聲哭了出來。
昭平帝近來因為腿上的傷,心情一直不好,躺在床上養病這些日子,想到自己的年歲,不免生了些英雄遲暮的蒼涼感。
偏巧趕在四皇子裴珅和自己的妃嬪有染,別說昭平帝是一代君王,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隻怕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
昭平帝之前對貞才人也算是寵愛,可這會兒聽見貞才人跪在麵前低聲抽泣,昭平帝隻覺心裏煩躁的很,伸手端起一旁炕幾上放著的茶杯,“砰”得一聲砸在了貞才人身前,暴躁的嚷道:“哭,你還有臉哭。”
貞才人嚇得渾身發抖,緊緊咬住唇,雖眼淚還是不住的往下落,但再不敢哭出一點兒聲音來。
如貴妃見昭平帝這般盛怒,擔心裴珅,忙斂衽跪下,哀哀道:“皇上明鑒,珅兒是皇上自小看大的,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定不會……”
說著,兩顆豆大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下來,如貴妃緩緩抬手擦去淚水,轉眸看向裴珅,“你還不快跟你父皇解釋清楚!”
裴珅與如貴妃對視一眼,忙向昭平帝叩首,“父皇,兒臣同父皇所說的句句屬實,兒臣是被人用沾了迷[yào]的帕子封了口,而後就什麼都不記得,兒臣對父皇的孺慕之情,日月可表,斷不會……斷不會做出這樣忤逆荒唐的事來,還請父皇徹查,還兒臣一個清白。”
裴珅話說道最後,聲音已絲啞哽咽。
昭平帝垂眸望著跪在不遠處的幾個人,好一會兒,才緩緩開了口,“一句中了迷[yào]不知情,便覺得這事可以這麼揭過去了?你們想的倒是好!”冷哼一聲,“你是知情也好,不知情也罷,這事都算不了完!”
昭平帝那雙狹長的鳳眸裏漸漸漫上了一層殷虹的血絲,眼波微轉,看向如貴妃,“你若是覺得你兒子是無罪的,那你盡管去找證據去吧,若是能找到,再來談其他。”
“來人,”昭平帝忽然大喝一聲,“把這兩人給朕關到牢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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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貴妃一路是被人扶出的乾元宮,隻到坐著轎攆回到她自己宮中,如貴妃仍是有些神色恍恍。
如貴妃身邊的大宮女紅雙一路將如貴妃扶進了她的寢殿,攙扶著如貴妃坐到床榻上。
“娘娘,先歇息會吧,奴婢瞧娘娘的臉色不大好。”
如貴妃這會腦子裏都是裴珅被內侍帶下去去時那張驚恐的臉,她生為人母,膝下又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出了這樣的事,哪裏能有心思歇著,搖了搖頭,“本宮不能歇著,本宮要想辦法救珅兒出來。”
紅雙雖對這些事的內情知道的並不多,但也知道四皇子出了大事,此時如貴妃瞧著便情緒不佳,紅雙怕自己說錯話會惹禍上身。如貴妃不肯歇在,她也不敢再勸,隻默默陪在一邊。
如貴妃在床邊隻坐了一會兒便站起身,焦躁不安的在房內踱來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