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甜甜說,“正好整個魔域都知道你不喜女子,那這不是正好,”龍甜甜自說自話,不再看亓官深氣到泛紅的雙眼,徑直拍板定案,“就這麼辦!”

但是亓官深卻冷笑一聲說道,“雖然你扮做男子毫無違和,但若想扮做我,而不被我的屬下認出,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每個魔身上的魔氣雖然都是黑的,但是隻有身為魔修的才知道,每個魔修的魔氣都是不同的。

若是不動手倒也罷了,可是在魔界行走,不動手?

龍甜甜正尋摸地方把亓官深關進去,聞言笑著看向他,接著又敲了敲自己腰上佩劍,“誰說我要扮做你?”

龍甜甜說,“時間如此緊迫,我還要去捅結界,哪有時間?”

她說著伸手抓下了腰間佩劍,亓官深以為她要威脅自己,差點就同意了,畢竟他現在被捆著,不若先同意等到她放了自己再想辦法對付她,決不能讓她壞了自己名聲!

但是龍甜甜卻隻是將手中佩劍甩了甩,然後亓官深就看到一個簡直是自己的孿生憑空出現,除了不同於他血色的雙瞳之外,其餘簡直一模一樣,他這個角度,連耳後的傷疤都一模一樣!

這是什麼妖魔的佩劍,不僅能夠伸縮,能夠變成騷氣衝天的花燈,還能變成人?!

不過亓官深還在故作鎮定,“哼,光是形似有什麼用!”

然後他就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他慢慢地走向他,那雙眼在他麵前從淺白漸漸變為和他一樣的血色,而後周身驟然間散發出強大的魔氣,這致命的熟悉讓亓官深表情空白。

“哼,隻是形似有什麼用。”這個“他”說話了,語調聲音也與他一般無二。

龍甜甜搭著係統的肩膀,欣賞了一下亓官深的臉色之後,拍了拍床邊的機關,這石床便從中間分開,下麵居然別有洞天。

龍甜甜對係統說,“把他弄下去吧。”

亓官深被推到了洞裏麵,才想起叫喚,但是很快被關閉的石床隔絕,而龍甜甜又在這石床上麵設了禁製,這才坐到床上對著站在她不遠處的係統勾了勾手指。

係統乖乖地走過來,龍甜甜仔細看了一下,是真的和亓官深一點不差,當然了他是係統,能夠完全模擬另一個人的數據這也不奇怪。

要不是龍甜甜清楚世界規則,她早就在第一個世界就讓係統取而代之和她演小甜文了,那樣多聽話,想演什麼演什麼。

但是係統能夠模仿,能夠用數據鏈附著在攻略者的身上,能夠短時間地覆蓋,頂替,但是無法完全地複製出攻略目標的靈魂。

就像她,無論穿越多少個身體,她的靈魂始終是她自己,她無法和任何一個角色共情,無法真情實感地做任何人。

她是無處依傍的遊魂,係統是一個冰冷的機器。

龍甜甜用兩秒鍾感歎了一下自己都忘了自己長什麼樣子,然後就迎來了係統的懷抱。

“主人,”係統低頭,用他頭頂上的兩個觸角,輕蹭龍甜甜的頭,“你在傷心嗎?覺得孤獨嗎?我在的。”

龍甜甜有那麼瞬間在懷疑係統時不時升級出了窺視旁人內心的能力,但是很快就打消了這種念頭,真的窺見了,他不會說出來,他知道她的逆鱗。

所以龍甜甜用嗤笑聲掩蓋了係統誤打誤撞的“窺見”說道,“我寂寞?我寂寞找個機器配合著,不是更寂寞?”

係統動作明顯頓了一下,接著直接發力將龍甜甜按在了床榻上,龍甜甜卻伸手抓住了他兩個角,阻止了他吻下來的動作。

“你他媽的別頂著兩個犄角親我,讓我覺得自己在搞人外。”

係統滿臉的深情也破了功,兩個人對視片刻,竟然同時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