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趴在桌子上的季靈兒此刻也來了精神,跟在尤離身後走到江眠旁邊,眨了眨眼,上唇微彎,表示:“你自求多福。”
“這疤痕,真醜啊,”尤離抬起手臂,自己都有些嫌棄的搖了搖頭,“江眠,我這疤痕,還是拜你所賜。。”
她沒用什麼“好像”,“應該”,直接用了肯定。
江眠抿著唇,眼中的驚慌一閃而過:“怎麼會,跟我有什麼關係?”
尤離可沒這麼多閑心,俯下腰勾著唇:“要不我們先看一段視頻?”
視頻正是那天《忘珠》聚餐時所有人在包廂喝酒的畫麵,視頻是從大家喝醉玩大的時候開始拍的,人群走動,地上滿是碎片,一片混亂,短短十幾秒,卻清楚的記錄了蒲櫻在撞向尤離前,一雙手故意大力的推了她一下,沒看到那人的側臉,但袖子上的雪白絨毛和腰上的黑色百褶裙卻是拍的清清楚楚,緊接著就是尤離疼的咬唇躺在地上的畫麵,畫麵到這裏結束。
尤離把遙控器撂到白了臉的江眠麵前,眯著眼問她:“怎麼樣,還能認出你自己吧?”
“也多虧你那天穿了件這麼亮眼的衣服,估計現場的人想不注意你都難。”
江眠緩了緩心跳,盡量裝出一副鎮定的模樣反問:“你怎麼能確定那人一定就是我,又沒拍到我的臉?”
“行,”尤離點了點頭,輕嗤,“你別忘了,我們是劇組聚餐,現場照片自然也拍了不少,要不我放給你看看?”
得到示意的季靈兒又在電視上換了一副場景,很快畫麵出現幾張劇組大合照,是大家待在一塊歡笑的場麵,還有吃飯時有人與導演打鬧被隨手拍下來記錄的照片,上麵還有那晚一起過來的鍾亦狸,江眠穿的正是白色毛絨外套,下搭百褶裙,頭發八分紮,剩下兩分柔順落在兩側。
視頻裏的人不是她還能是誰?
“你自己的身影你都不認識了?”
尤離兩手搭在桌子,向後靠著桌子,姿態閑適:“沒事,大家的記憶好,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了,你要不認識,那要不我再拿給其他人回憶回憶?”
“或者,你覺得給江行長江太太看看怎麼樣?”
“不要!”江眠下意識脫口而出,臉上已經徹底沒了血色,呼吸越來越急,手下抓著桌布,似乎覺得這垂死掙紮就是在拖延自己。
“不,不是我,真的……跟我沒關係。”
尤離搖搖頭,站直身子,歎息道:“既然這樣,別浪費時間了,給他們發過去吧。”
“我說!”江眠第一反應就是要去拉尤離,尤離冷冷瞥她,半晌,在尤離的幽幽注視下她承認,“是…是我做的。”
“哦?”尤離彎腰,輕笑,“你是說推蒲櫻把我撞到地上的人是你江眠?”
“……是”
“所以你江眠是明知道地上有碎片,故意想害我?”
江眠咽了咽唾沫,再次承認:“……是”
“行,”尤離疲憊的伸了下懶腰,然後朝裏間揚聲,“常栗,拍好了沒?”
江眠雙眼不可置信的睜大,望向從一側小門拿著相機出來的常栗,聽見她說,“媽的,憋了這麼久,渴死老娘了!”
季靈兒上前給她遞了杯茶,兩隻眼睛真誠的笑著:“常栗,你喝茶。”
常栗朝她挑了下眉,接過來一口氣悶了,然後把手裏內存卡遞給尤離,“別忘了多拷貝幾份,給我也發一份。”
江眠這下再傻也明白怎麼回事了,突然站起來惡狠狠的指著尤離,“你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