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離側身躲了一下,眼中寒意漸深,江眠砸過來的是一件黑色打底衣,看著像是新的。
尤離忍著怒氣,立馬上前對著她的手腕就是一拍,清亮的一聲響,江眠指著她的那隻胳膊又垂了下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知道江眠這莫名其妙又是要鬧什麼鬼,但尤離沒空跟她糾纏,盯著她一邊凸起的臉頰,聲音漠然:“這是你爺爺的葬禮,你要是無所謂我也不介意再給你臉上添點料,但你最好想清楚,擾了老爺子的清淨,有的是人收拾你!”
說完尤離往後退了退,明豔的雙眸半眯著:“我倒想知道你這新傷又是拜誰所賜,這下手看起來比我上次還狠。”
“賤人!”
江眠咬著牙,揚手就要打過去,尤離輕輕鬆鬆的攔住她的手腕,桎梏的她不能動彈。
尤離湊近了她,清亮美麗的雙眼和她那雙來回轉動的眼珠子對視,“江記者,需要我提醒你嗎?”
“別忘了,你把柄還在我手上。”
尤離鬆開她,有些嫌棄的走到洗手台洗手,一個一個手指,動作極慢:“我說了,你如果還不懂事,我倒是很樂意幫你懂事。”
抽了張紙巾,沒管那人喘著氣瞪著她的目光,尤離從地上的衣服旁路過,提醒:“衣服要是不穿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放在洗手間當腳墊實在浪費。”
江眠氣的臉紅脖子粗,半紮的頭發已經鬆散落下了不少,正要再破口大罵,眼角餘光瞥到已經過來的人,立馬像設計好的那樣突然往地上一跪,聲音帶著哭腔:“對不起,尤離,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
???
這他媽……
沒等尤離問“你這唱的哪一出”,陸陸續續過來的一行人大腦瞬間明白。
她就說江眠居然有膽子挑戰了,原來是挖好了陷阱等她入坑呢。
走廊盡頭,以藍奕為首的一行傭人和江眠的小跟班十來個人左右,除了藍奕,其他人那氣勢洶洶的步伐一看就是設計好的。
“江眠,你怎麼了,沒事吧?”
有人上前把江眠扶起來,大聲問道:“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這是你家,敢欺負了你的人一定不能輕易放過。”
尤離閉了閉眼,深覺頭疼。
什麼日子,這一個二個到底有沒有譜?
藍奕此時也上前走了幾步,衣服上別著的胸花大概是因為太急,歪了幾分。
她麵露疑惑:“尤離,江眠,你們……”
“媽,”江眠立馬撲進藍奕的懷裏,兩眼落淚,這份楚楚可憐的模樣倒是把自己營造成了個受害者。
“媽,你跟爸爸說讓我反省,我知道自己做錯了,想著有機會一定要跟尤離道歉,她衣服上被潑了酒水,我特地給她拿了件新衣服過來換,結果她卻把我的衣服扔了,還說就應該在這廁所當腳墊,不止這樣,我沒辯解兩句她又說還要再給我一巴掌,你看,”
江眠把腫起的臉頰暴在燈光下,哭著說:“媽,你和爸之前問我這是誰打的,我一直沒敢告訴你們,怕你們不信又說我誣陷,但其實這就是尤離心存怨恨把我打成這樣,她剛剛還說要再給我的臉色添點料。”
周圍一圈人叫嚷的聲音越來越大,
“怎麼這麼過分啊?”
“是藝人就這麼了不起啊?”
“在人家的地盤上這麼欺負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品德居然這麼差,居然還是公眾明星,真該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