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深呼吸了下,咬著牙:“曲歌,關於你的身世,我全都告訴你!”
尤離的身子猛然一怔,瞳孔一縮,指尖下的風量被調到了最大,吹得她從頭到腳泛起了密密麻麻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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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楊,而徐姨這個姓取自於徐茵這個名字,準確來說,她才是第一個撫養你的人。”
“徐茵撫養了你大概有一個月,你雖然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但她卻把你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家裏條件不好,但給你用的卻是最好的,對他們來說,你是他們做夢都想有的孩子,也是上天給他們的禮物。”
哪怕這個禮物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屋內的溫度打的極低,尤離像是察覺不到涼意,呆愣的坐在沙發上,目光空洞。
徐姨說,她是徐茵夫婦從人販子手中買過來的,他們夫婦不能生育,四十歲的高齡心心念念想要一個孩子。
他們住在很偏僻的大山下的一個小村鎮,這樣的交易不是沒有人做過,因此才會動了這歪心思。
徐茵和她的丈夫葛若年為了買尤離花光了這些年攢的所有積蓄,尤離小時候就長得可愛,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粉紅的小嘴,才生下來就已經預定了將來的美人胚子。
徐茵更是一見到這孩子就喜歡上了,對方說這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基因又好,他想法設法,費了大力氣才把孩子弄出來,必須要一個大價錢。
夫婦兩二話沒說,東平西湊的直接把錢湊齊一把交給了人販子,買了尤離。
一個月下來,那真的是放在心尖上的照料,半夜孩子哭一聲夫婦兩都可能一夜不睡的守著她,那段時間簡直像魔怔了一樣,望了這麼多年終於有了盼頭,那尤離在兩人手中就是一塊無價之寶。
但後來,人販子一開始雖然知道尤離是大戶人家,卻不知道是位金錢窩堆出來的富人,後來從網上看到找回的感謝金立馬就動了心,趕回來要把孩子要走。
徐茵和葛若年怎麼會同意,這樣的事情誰也威脅不了誰,最後大不了魚死網破。
人販子似乎也不怕,放話他就是個孤家寡人,也沒什麼好害怕的,現在不答應他別怪他後麵下手狠,做出出格的事。
兩夫婦日防夜防,甚至考慮換地點,可還是在第七日夜間大意,讓人販子又把尤離偷走了。
這對葛若年和徐茵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能要得了他兩的命,要是一開始就沒有還不算什麼,這種讓他們已經嚐到了那滿足才生生切斷的做法更是讓他們拚了命也要奪回孩子。
葛若年拿著家裏種地用的鋤勾,追是追到了,孩子也搶到了,但在徐茵趕到的時候人販子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鋤勾上還沾染著血跡被葛若年扔了一米遠,孩子在人販子旁啼哭,葛若年失了魂似的坐在泥土地上沒了反應。
徐茵差點沒昏過去,驚得當時就栽到了地上,知道自己丈夫失手S了人,她顫唞著身子回頭看看這滿座荒無人煙,烏漆嘛黑的後山,心一橫,當時就下決定:“趕緊偷偷把他埋了,我們就當沒見過,什麼都不知道!”
人販子本來就說自己孤家寡人,警方更是連人的麵都還沒見過更別說追蹤行跡,一個人販子沒了軌跡誰會知道,誰不以為他是在外到處逃竄,到底沒了還是活著誰能分得清具體。
至於村裏的其他人,買賣孩子這種交易誰沒見過,幾乎是心照不宣的成文規定了,這種十萬裏偏僻的大山溝裏誰會在意你家多一個孩子還是少一個孩子,能顧好自己家的事就行了。
因此兩夫婦把人解決了後又在上麵打了一層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