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臉色不太好瞧,還是先不要照鏡子了。”
貴和長公主胸口劇烈地起伏,“拿、拿來!”
秋蕊沒辦法,隻好拿來了鏡子。
貴和長公主屋裏用的是西洋鏡,人像照出來十分清晰。
貴和長公主對著鏡子前一看,簡直不能相信鏡中人是自己。
“拿走!”她的情緒越發激動,又大聲道:“都、都給我出去!”
她情緒激動之下,口齒越發含糊不清,眾人也都是靠猜才猜對了意思,其餘人當下就垂著頭退了出去。
秋蕊和老嬤嬤守在床頭,勸道:“公主,您別動怒,太醫說您這個病萬不可再動怒了。”
老嬤嬤也道,“老奴這就讓太醫過來為您診治。”
貴和長公主卻堅持道:“你們也……也出去!沒、沒有我的吩咐,誰、誰都不許進來!”
“您別激動,奴婢這就走,這就走。”秋蕊說著便和老嬤嬤一起退了出去。
兩人出了屋,再也忍不住眼淚,都小聲啜泣了起來。
俄頃,秋蕊擦了擦眼淚,讓小丫鬟去請了醫女和劉醫正。劉醫正雖然還在慶國公府裏,但他年紀老邁,守了一夜已力有不逮地睡下了。
醫女沒多會兒就趕了過來,劉醫正也很快從床上起了身,後腳就過來了。
同時,貴和長公主閉著眼躺在床上,秋蕊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沒敢進內室,隻是站在外頭道:“公主,劉醫正和醫女到了,您看,能不能讓他們先為您診治?”
良久,才傳來貴和長公主的聲音道:“讓、讓他們進來吧。”
劉醫正和醫女這才進了去,兩人看到貴和長公主的模樣也是一驚,但並不敢表現出什麼,斂眉低頭為她掙診了脈。
好在貴和長公主如今模樣看著嚇人,但脈相已經趨於平和,兩人都是鬆了一口氣,如實將情況稟報給貴和長公主聽了。
貴和長公主問:“那、那我這番模樣……何時、何時能恢複?”
劉醫正道:“公主尚且年輕,修養幾個月應該就能恢複原貌。”
貴和長公主又問他:“你、你可確定?”
病情這上頭,誰也說不出個準。人體玄妙的地方多了去了,誰也不敢說研究透徹了。劉醫正也不敢打包票,隻道:“您隻管好生修養,其他的自然不用擔心。”
貴和長公主也不欲多說話了,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了出去。
劉醫正出去後,叮囑了醫女幾句,讓她抓藥煎藥去了。他自己則要回宮報信,前一夜宮裏來了人,說是皇帝聽到貴和長公主病倒的消息十分掛心,讓劉醫正等貴和長公主醒了,情況穩定了,立刻回聖前回報。
貴和長公主醒轉的消息不脛而走,薛勤和薛勉最先得到消息,貴和長公主卻不願見他們,讓人把他們攔在了門外。
薛勉是個急脾氣,當下就在外頭嚷了起來:“娘,娘,我是阿勉啊,你為什麼不肯見我!”
秋蕊忙道:“三少爺,您安靜些,公主現在的病情需要靜養,您萬萬不可這樣喧嘩的。”
薛勉又可憐兮兮地去拉他大哥的手,“大哥,你快想想辦法,我想見見娘。”
薛勤又何嚐不想見貴和長公主呢,隻是他已經不是任事不懂的孩子了,隱隱明白過來他母親或許有難言之隱,便低聲問秋蕊道:“母親醒來後,身上是不是有什麼不好?”
他和薛勉都不是外人,秋蕊便壓低了聲音,如實道:“公主醒來後,麵容略有些改變,但太醫說調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過來。所以眼下,公主也不讓我們近身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