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不想見人,您看是不是先回去?”

鄭繡笑著搖了搖頭,道:“我索性也沒什麼事,在這裏候一段吧。若是公主有什麼吩咐,你再來告訴我便是。”

秋蕊就讓人給她上了點心和茶水。

鄭繡其實早就猜到貴和長公主多半不願意見自己,還讓茗慧帶了話本子來看。

雖然進不得內室,但到底是公主所居住的地方,外頭的陳設布置亦讓人覺得舒適極了。她喝著茶,吃著點心,看了話本子,不知不覺就過了半天。

到了午飯時分,秋蕊以為她肯定是要回去的。

誰知道鄭繡把話本子一合,對著秋蕊笑道:“我想在這裏用午飯,秋蕊姑娘看方不方便?若是方便,我這就讓茗慧去大廚房提飯菜過來。”

秋蕊哪裏能說不方便,鄭繡說的這樣直白,到底又是二太太的身份,她要在長風苑借個地方吃飯,她一個當丫鬟的,難道還能把人趕出去不成?

貴和長公主食欲不濟,隨便喝了一碗藥膳粥便算午飯了。

她依舊不讓人進內室,隻有秋蕊和老嬤嬤可以在有事時進出。

貴和長公主吃過東西,問:“鄭氏、沒有再、再來了吧?”

“二太太她……根本就未曾離開。”

貴和長公主不耐煩道:“趕、趕她走!”若不是眼下她身子不便,口齒不清,說的肯定不止是這簡單的三個字了。

老嬤嬤勸道:“您消消氣,別動怒。二太太也不是故意來跟您對著幹的,依老奴看,她也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您不看她的麵子,也要看看太子殿下的麵子。”意*

秋蕊見了她便笑著賀道:“奴婢賀二太太生辰,祝二太太孿生臻百福,雙壽納千祥。”

鄭繡的生辰並未到處與人說,也隻有家人和浩夜堂上下知道。加上恰逢貴和長公主有恙在身,便更加低調行事,沒想到秋蕊竟然也知道了。

鄭繡把她扶起來,笑道:“不過是過個生辰,秋蕊姑娘不必如此多禮。”說著便讓茗慧拿了個荷包出來,遞給了他。

秋蕊也不推辭,接了賞,客客氣氣道了謝,將鄭繡迎了進去。桌上已經準備好了糕點和茶水。

鄭繡先不忙著喝茶,問道:“公主今日可好些了?”

秋蕊笑道:“這幾日奴婢照著您給的法子,經常給公主翻身和按摩,今日公主起身就說半邊身子沒那麼不舒服了,也讓太醫診了脈,說是恢複情勢喜人。”

”那就好。“鄭繡這才端了茶盞抿了兩口。不得不說長風苑的茶就是比浩夜堂的好喝,喝完齒頰留香,口舌生津。這天秋蕊給準備的是洞庭碧螺春,前兩天是君山銀針,都是挑了新茶給她上的。

裏頭貴和長公主聽說鄭繡又來了,讓老嬤嬤出來傳話,說是讓鄭繡進去。

鄭繡心想來了這麼些天,貴和長公主總算能見她了,倒比她想的還快些。

內室床前放著一盞雪中紅梅淺浮雕屏風。

鄭繡便站在了屏風外,問了貴和長公主的安。

貴和長公主醞釀頗久,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話,“聽說、那法子是你教秋蕊的?”

鄭繡道:“是我從書上查的,謄抄下來給了秋蕊姑娘。”其實她還想說她當時研究了不少穴位和經絡的相關知識,若是貴和長公主肯讓她按,效果應該會比秋蕊按的好許多。不過想了想,後來還是沒說出口。

貴和長公主久久沒有出聲,一時有些冷場。

老嬤嬤便笑道:“二太太再多指點秋蕊一番,咱們公主的身子一定恢複得更快。”

“這自然好,就是不知道公主願不願意……”

貴和長公主就’嗯‘了一聲。

鄭繡這才繞到了屏風後頭。貴和長公主帶著麵紗,正靠坐在床上。

鄭繡沒有多瞧她的臉,讓秋蕊怎麼按摩的再演示一番,然後就她按摩的輕重和位置給指點了一番。然後還叮囑貴和長公主若是身上有力氣了,就可以試著由人扶著起來走動一番。

貴和長公主肯讓人給她按摩已經不容易,卻不願意像個殘廢似的,搭半邊身子在秋蕊身上練習走路,這幾天任老嬤嬤和秋蕊勸幹了口水,她就是不肯鬆口。

她生下來就是頂頂尊貴的身份,性子驕矜,享受身邊人的仰視,自然不願意再露更多窘態給下人們瞧。

鄭繡當時也沒說什麼,指點完秋蕊後,看貴和長公主沒什麼興致的樣子,便退了出去。

秋蕊又在裏頭給貴和長公主按摩了一會兒,才出了來。

鄭繡有了幾點想法,便道:“我見公主床頭什麼都沒有,若是她有什麼訴求,要喊人著實吃力。不如放個鈴鐺和或者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