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就想笑。

……全然忘了自己不久前心裏也是頗為忐忑的。

兩人說笑了會兒,茗慧端著金漆描花的紅木托盤進來了。托盤上放著兩萬色澤暗沉的湯藥。

薛直和鄭繡一人一碗端在手裏。

鄭繡問著就覺得反胃,薛直卻一樣脖子一口就給喝完了。鄭繡便也隻好捏著鼻子,往嘴裏灌了下去。茗慧又遞過裝了蜜餞果子的八寶琉璃托盤。兩人一人撿了兩個蜜餞放進嘴裏。

酸甜的蜜餞在嘴裏含了一會兒,鄭繡才覺得嘴裏好受了些。

又坐了一會兒,鄭繡前一夜沒睡好,泛起困來便準備午睡,薛直也沒事做,幹脆就陪著她一起睡下了。

鄭繡睡前便覺得有些口渴,喝了整整一杯花茶才躺下。

誰知道躺下迷糊地睡了會兒,就被渴醒了。且不止口渴,身上還挺熱。她輕手輕腳地起身在桌邊倒了水喝,往床上一看,薛直滿臉潮紅,滿頭大汗,活像蒸桑拿似的。

她起了沒多久,薛直也醒了,啞著嗓子道:“好熱阿繡,怎麼忽然這般熱?”

鄭繡去床邊把窗子支開一半,道:“外頭不熱啊,也奇了怪了,怎麼屋裏這麼熱。”

薛直也起身喝水,沒用桌上的杯子,就著茶壺咕嚕咕嚕猛灌了幾口。

鄭繡覺得身上黏膩膩地難受,再看薛直,已經耐不住熱,脫掉了上衣,露出一身精裝的腱子肉來。

鄭繡也見過她上本身好幾回了,昨夜還幫他洗了澡,也不避嫌了,隻是拿著帕子不住地擦汗。

鄭繡道:“我喊茗慧再送點水進來吧。”

薛直卻忽然出聲阻止道:“別,千萬別。”

鄭繡奇怪地看向他。

薛直看了看自己的下丨身。

鄭繡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見他兩腿之前支起了一個鼓鼓囊囊的小帳篷。

“你、你……”鄭繡側過臉去,臉越發紅了,又啐了他一口,“不正經!”

薛直苦笑道:“這大中午的我又沒怎麼睡著,誰知道會突然這樣……”

他說著說著,鄭繡也想到了,他們兩人這燥熱難當的模樣,怕是因為貴和長公主送來的那兩副補藥……

她顧不上說薛直了,隻催促他道:“你先進內室自己解決了,一會兒我有話和你說。”本來他覺得貴和長公主問起那事兒有些尷尬,不想同薛直說的,眼下怕是不說不行了。

薛直應了一身,轉身就往淨房去了。

鄭繡在帕子上交了冷水,把自己的手臉和脖子都擦拭了一番,才覺得舒適不好。

本想著薛直估計得好一會兒的,畢竟上一次她幫他弄,手腕都酸得不行了。

沒想到薛直沒多久就從淨房出來了。

“這麼快?”鄭繡差詫異。

薛直耳根一紅,“我、我就用冷水衝了衝。”

鄭繡這才注意到他白綾裏褲濕漉漉的,便尷尬地笑了笑,轉身去衣櫃裏給他拿了幹淨的裏衣裏褲給他換。

☆、第136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薛直耳根子發熱,接了鄭繡遞過來的裏衣裏褲,就躲到屏風後頭去換了。

鄭繡坐在桌前隔著屏風和他說話,“阿直,我看咱倆這模樣多半跟公主給的補藥有關。”

薛直奇怪道:“那不是補藥麼?怎麼吃了會有這樣大的反應。”

“那個、那個大概就是那種補藥。今天公主問起我們的子嗣,然後才讓大夫給我開了藥,後來又讓張太醫去給你看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