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踩到了什麼,就滑了下去……”

鄭繡倒不急著怪他頑皮了,賞花宴半月前就操辦起來了,場地更是提前都清掃過,就怕那些貴女在慶國公府出了什麼岔子。荷花池邊更是重點關注對象,鄭繡事前親自去勘察過了,確保池子周圍一圈都是幹爽的,怎麼會致人滑跤呢?

這時秋蕊也從花廳趕了過來。

薛勉落水的時候那些貴女都已經去花廳赴宴了,隻留下了謝旖和走在最後被孤立的王晗語。謝旖不是個多嘴的人,薛勉救上來後,她什麼都沒說,也去了花廳。因而那些貴女並不知情。

貴和長公主雖然心憂,但麵上不顯,仍然招待她們用席,隻讓秋蕊趕了過來。

得知薛勉沒事以後,秋蕊也是長長地舒了口氣。

鄭繡則把秋蕊拉到一邊,把剛才薛勉說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秋蕊玲瓏心肝,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道:“奴婢這就讓人去把荷花池看管起來。”

鄭繡也是這麼個意●

鄭繡也蹙起了眉,道:“那人這般做是為了什麼?咱們園子裏都是守著人的,就算有人落了水,不消片刻也能趕到,總不至於出人命。”

貴和長公主冷冷一哼,“還能是為了什麼,不過是見不得別人好,想著法兒地搗亂罷了。”

鄭繡一聽這話,便覺得貴和長公主似乎已經猜到暮侯黑手,問起來,又聽貴和長公主語氣越發森冷地道:“還能是誰,除了慈寧宮那個老虔婆,有誰是見不得我好的?!”

鄭繡一驚,她怎麼也沒想到這等下三濫見不得人的手段會是出自太後之手。

沉吟片刻,鄭繡自責道:“這事兒是我檢查不嚴,您要怪我就治我的罪吧。”

貴和長公主斜她一眼,“不用什麼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攬,我還想誇你這事兒辦得好呢。若不是你事無巨細親力親為,怕是對方也不會隻用這種招數。”她是最了解太後不過的了,以那老虔婆的性格,若是能在其他地方下手,絕對不會選這種落人話柄的招數。

她說是這麼說,鄭繡還是道:“您看吧,我在管家上頭就是不在行,您交給我一個賞花宴都辦不好,遑論其他。”

“你這人真是……”貴和長公主無奈道,“沒見過你這麼急著讓權呢。你難道不知道這滿京城的人家,多少人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在自己家爭破了頭。你倒好,上趕著往外送!”

鄭繡也笑,道:“我真不是自謙,實在是有多大頭,戴多大的帽子。”

鄭繡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以後我不再提便是。不過排查內鬼的事,這段時間卻要你多多留心。”

鄭繡自然不推辭,點頭道:“我省得的。”

說了會子話,貴和長公主一天下來臉上也露出了疲憊之色,鄭繡便起身告辭了。

*

晚間薛直下了值,同僚邀請他喝酒小聚,他心裏記掛著薛勤的婚事,便推說家裏有事,急急地趕了回來。

一回來,丫鬟還沒通傳,他就快步跨進了屋。

鄭繡正在臨床的炕上想白日裏的事情,他也在炕上坐下,開口便問:“今日賞花宴辦的如何?大嫂可有相中的姑娘?”

鄭繡搖頭道:“下午我並不和公主她們在一塊兒,並不知道。”

“怎麼平白無故缺了席?”薛直說著,又緊張道:“可是連日操勞,今日身上不爽利?”

鄭繡歎了口氣,將白日薛勉落水的事情同他說了。

薛直皺眉,臉上現出不悅,“那可揪出使壞的人了?”

“公主那邊已經把可疑的都看管起來了,隻是人數太多,一個個排查過來怕是破要花費一段時間。不過那背後之人,公主說是那位。”她指了指上頭。

薛直自然意會,稍作沉吟後,他道:“那位在宮內也沒有實權,在宮外總是欠缺些。想來或許是那位的主意,卻未必是她親自著人動的手。”

他的想法倒是比貴和長公主和鄭繡的更全麵一些。

“那你的意思是,外頭的人動的手?”珍惜再一想,前不久貴和漲工資農戶生辰宴上落了忠勇伯夫人的麵子,於是又問:“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