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柏越澤,那位老者又向柏越澤點了點頭後,便不再理他。

見那位老先生不再理他,柏越澤收回‘相框’的同時,轉身向外走去,行走間,他下意識的看向左側。

與坐在椅中的某人,正好看了一個正著,柏越澤眼中微訝。

與那些黑|社|會打手般的壯漢們不同,這人身材清瘦。但柏越澤覺得,對方絕對是那種穿上衣服顯瘦,脫下衣服有肉的類型。

頭發半長微卷,滿臉胡須,可哪怕對方的胡須幾乎遮住他半張臉,也讓人能一看便知,他的年紀一定不大。

而且,對方有一雙好眼睛,一雙如繁星般漂亮、沉靜又充滿智慧的眼睛。

話說他還從沒有看過這樣好看的眼睛。

想必對方的容貌也一定不會差吧!

胡思亂想間,已走出屋子,柏越澤把忘記老半天的煙,重新塞回嘴中同時,夾著相框向另一間屋子走去。

剛踏上那間屋子的大門,便見一個夥計走出來,與柏越澤並不陌生的那位夥計衝柏越澤打招呼道:“柏先生你來了。”

“唉,我不是說過,讓你們叫我老柏嗎?柏先生什麼的,太見外了。”

“哈哈哈哈,柏先生不是我說,你這個年紀哪裏算老,讓我叫你老伯(這字沒打錯),我還真叫不出口啊。”

“其實我已經很老了。”

“哈哈哈哈,柏先生,你真是太會開玩笑了。噢,對了,黃老正在等你,他在前麵。”

“好嘞,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回聊。”

“回聊。”

與柏越澤店鋪相同,後麵都有一個小院子,但與柏越澤店鋪不同的是,這家店鋪院落後,沒有可供人居住的房屋。

沿著狹道,來到最前方的店鋪,因黃老還有客人在的關係,柏越澤便也就沒有上前。

走到出碧紗櫥後,拿起黃老放在桌上的茶具,柏越澤非常自來熟的為自己滿上一杯後,一飲而盡。

“嘖嘖嘖,牛嚼牡丹,牛嚼牡丹。”不知何時來到柏越澤身邊,送走客人的黃老,一臉嫌棄的看向柏越澤道。

而後,見其又要牛飲他的茶,黃老一把搶過柏越澤手中的茶杯。

“我這可是托人弄來的大紅袍,總共隻有那麼一點點,可不能讓你全都給牛飲了。”

任由黃老搶去他手中的茶杯,柏越澤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他不想讓他喝,他還嫌這茶杯太小呢!

“給,黃老。”

見他心心念念的符紙,竟然被柏越澤就那樣隨意的放在腳邊,還隻裝了一個‘相框’做為保護,黃老接過符紙的同時,心痛道:“你就這樣把它拿過來了?”

連包都沒包一下?

這樣拿過來了?

他就不怕弄壞嗎?

“啊。”

“外一弄壞了怎麼辦?”

“放心壞不了。”

“唉,唉,唉。”被柏越澤這漫不經心的態度給氣到,黃老痛心疾首的看了柏越澤一眼後,長籲短歎起來。

“………。”

話說為防止符紙弄壞弄皺,他不是給符紙裝了個夾子嗎?

所以黃老究竟在擔心什麼?

就如同黃老痛心疾首的看向自己,柏越澤同樣滿臉無奈的看向黃老。

“如果阿貴知道你這樣對待符紙,她即便是死了,也會被你給氣活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下回我一定會把符紙包得更嚴實一些的。”見黃老又用他家師父威脅自己,柏越澤頭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