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不知是不願把顧主的消息告訴給柏越澤知道,還是被柏越澤打得已無法開口說話,這人並沒有開口。

對方開不開口,柏越澤並不在意,手指一鬆的他,再次恢複成先前頹廢大叔的模樣,而後彎腰揀起被戳壞符紙的他,慢吞吞的向回走去。

“沒人告訴你們,行動前最好要打聽好你們目標的身手嗎?還好我這人脾氣好,要不然……”

確切的說,還好他已修身養性多年,要不然……

說話間,已走出小巷,隻留他餘音仍舊回蕩於小巷內,那些暈過去的還好,那些清醒的則全都因柏越澤這聽起來溫柔卻暗藏殺機的話,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雖然走得瀟灑,但一走出小巷柏越澤便長長的歎出一口氣來,這麼一大張頂好的符紙,現在竟然全都報廢了,雖然他手中還有留餘,但還是很心痛好不好。

所以別讓他知道,那個試圖想要殺他的始作俑者是誰,如若不然……,眼中閃過一抹涼意,柏越澤狠狠的磨了磨牙齒。

趿著鞋子,用膝蓋把門頂開,把廢符紙隨便往地上一扔的柏越澤,咬著煙頭向屋內走去。

還沒走進屋子,便遇到迎麵走出來的阿乾,阿乾微挑眉角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別提了,今天可倒黴了,我還沒到黃老那,就被一夥人給堵了個正著,然後我還跟他們打了一場。”把咬在嘴間的煙頭往煙灰缸裏一按,重重坐到椅中的柏越澤,拿起放在桌上的大搪瓷缸子,咕嘟咕嘟的灌起水來。

“嗯?”

“有人想要殺我。”柏越澤的語氣就像在說‘今晚吃什麼般’般,他毫不在意的開口道。

柏越澤不在乎,不代表阿乾也不在乎,雖然阿乾神色不變,但他的眸色卻深了一瞬。

“有人要……殺你?”

“對。”

除被他家鬼婆婆有可能的仇人追殺外,他還想到一種可能……

——那位錢家當家。

不過,為除理掉他們這群知情人,甚至不惜顧人殺他們?

這有可能呢?

“要我幫你嗎?”坐到柏越澤對麵,目不轉睛的看向他,阿乾詢問道。

“不需要。”雖早已習慣阿乾這樣專注的眼神,但每當阿乾用這樣眼神看他時,還是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柏越澤咳輕一聲後,起身向放符紙的地方走去。

哎瑪,現在的小青年啊,眼神做什麼那麼專注火熱,他這個老人家都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好吧!”嘴裏這樣說,但眼中卻閃過一抹暗色流光,阿乾怎麼可能會放過那些試圖殺掉柏越澤的人。

不過可惜的是,柏越澤因背身的關係,並沒有看到阿乾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那事之後已有幾天,符紙也被柏越澤重新送到黃老手中,隨後他也請黃老這個萬事通幫他打聽究竟是誰想要殺他。

鈴鈴鈴~~~

“喂,找我有什麼事情丫頭。”

“大叔,你要小心,救命啊啊啊啊啊!!!!!老道……,嘟嘟嘟。”

“發生什麼事情?”剛走近,便聽見柏越澤手機內傳出隱媛媛尖叫的聲音,阿乾微微皺眉道。

“幫我拿些靈虛香,安魂香,算了,所有的香你都幫我拿份過來!還有符紙,對了,還有我放在架子第二層,老道相中的那個香爐你也幫我拿過來,……喂?老道嗎?快去那丫頭那裏,那丫頭出事了!”

掛斷電話後,迅速穿上衣服,柏越澤一邊接過阿乾拿給他的香,一邊向外走去:“你車停在哪了,借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