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是多值錢的東西。
既然閔姝不喜歡,那他就收了,按照她說的,回去後送給夫人。
“司二公子被皇上封了三品定遠侯,和我家四妹的婚事也已定下,就是不知司尚書你和我父親,可有商議何時迎娶?”
“這...”
司政吉猶豫了下:“犬子的婚事雖說由皇上定下,可姝貴嬪你娘家那邊一直沒有什麼表態,微臣也派人去問了,隻是尚書大人他閉門不見客,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違抗聖旨,可是死罪一條。
他閔家再位高權重,也斷不敢連皇上的話都敢忤逆。
就是不將他司家放在眼裏的樣,讓司政吉挺不爽的。
聞聲,閔姝輕抿了口茶:“四妹畢竟是母親的心頭肉,也是司尚書你的二兒子在京城作風實在不好,也難為我母親看不上。”
“那要不....娘娘您看看?四小姐要是真不願意嫁,幹脆就不嫁了?您和皇上說說,我那犬子不學無術,嫁過來,隻有受氣的份。”
況且,姝兒對他有意,萬一日後他倆成了,這閔府的四小姐,就要從三姐改成叫娘了,這...這就有點太那什麼了....
閔姝:“....”
她那麼努力撮合的一樁好姻緣,豈有不嫁的道理?
“司尚書,照本宮來看,司二公子以前在京城作風,確實是不學無術,但是在遇到我四妹之後,明顯有轉好架勢。況且,賜婚乃是皇上親自下的貴口,現在滿京城的百姓都知道的事,帝王的話就是聖旨,才放出來,又豈有收回的道理?這不是讓天下人嗤笑嗎?”
“再說了,好好的婚事,若是就這麼黃了,司家的名聲定會因此受損。”
擺明了就是閔家看不上司家。
“這樁婚事,本就是犬子高攀。微臣就說,像四小姐那等眼光,怎麼會看上司遠成那小子。”
“四妹是有目的接近的司二公子,司尚書是聰明人,想必也清楚的知道這點吧?”
光是司遠成做假賬,將那三十二萬兩官銀盜走,哪怕也最後有別人替他背了鍋。
但司政吉別看表麵嘻嘻哈哈,不著調,其實心裏明鏡的,隻需一想便知。
若不然,他也不可能穩坐錦朝的二品尚書這麼多年屹立不倒。
果然,看到司政吉沉默下來。
那張臉,也不再如方才的屈恭討好。
“本宮知司尚書為官清廉,哪怕朝堂中,不少大臣都已有了暗中依附的對象,隻有司尚書你,依舊孑然一身,忠心為錦朝,為皇上效力。”
“你兒子固然做了錯事,倘若這事被捅出去,隻怕整個尚書府都要因此牽連,本宮之所以願意幫助司尚書,也不過是因為看重司尚書你的品德高尚,對皇上的忠心耿耿。”
“姝貴嬪這話的意思,可是要本官依附在你麾下?”
司政吉本就是一個極聰明和直接的人。
僅憑閔姝的三言兩語,他就清楚的知道她要表達的意思。
隻不過....
他一拂長袍,神情剛正的跪了下去:“姝貴嬪對我司家有恩,這一點,微臣不會忘記。但是這些年來,我司家隻為朝廷效力,從不會追隨任何一個人,做出對朝廷半點不利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