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便以君臣相稱,不再喊他的名諱。

「你當時...心裏有多痛呢..?」上官凜輕撫蘇櫂黎沒有半點血色的臉。「要是你再問朕一次,朕一定會回答你:是的。是的。朕無法自拔地愛著你...要朕說一千次、一萬次,朕都願意...」

想起過往的種種。

想起不曾拒絕過自己的櫂黎。

才明白,原來自己犯下了連自己都難以原諒的過錯...

這些痛,每分每秒都在侵蝕著上官凜,讓他愈來愈無法麵對了無生氣的蘇櫂黎。

起身。

他緩緩走出寢宮。

而在他離開的同時,一抺人影悄悄地閃入,半刻後又悄悄閃出...

一個時辰後,蘇櫂黎斷了氣。

來伺候湯藥的禦醫個個嚇得魂不附體。

經過了二個時辰,一群人在禦花園的涼亭裏找到了上官凜,並且驚恐地跪拜請求聖上饒命。

上官凜隻是眼角閃動一下,臉部表情並沒有任何情緒變化。

「若是沒有發生這些事,這時候的我和櫂黎會做些什麽呢...」

上官凜喃喃自語著。

櫂黎總是在這兒陪他下棋、飲酒、聊國事、聊心事...

櫂黎總是不熅不火,臉上帶著淡淡笑意。

讓人感覺就像沐浴在四月的春風裏,沒有寒冷,隻有微微的溫暖。

他略略仰頭。

「朕的春風...不見了。從今以後..朕該如何是好...」

該如何是好?櫂黎......

他閉上了眼。

搶妻續章 - 有情人終成眷屬4

隔日,京城貼出皇榜告示:

恭親王府叛亂賊子已就地正法,叛亂平息。

吏部尚書蘇櫂黎護駕有功,死後追封為靖王,屍身與帝王葬於同一皇室靈寢。

給予一位四品尚書這樣的厚葬,代表著皇帝對這個人的重視非比一般。

但是蘇櫂黎的後事上官凜卻是不聞不問,隻交待絕對不可以草率。

這般無情,隻因──

他怎麽能看?

他又怎麽忍看?

什麽都不過問,至少在他心裏還可以假裝其實櫂黎......

然後,整個皇宮再看不到上官凜的蹤跡,連每日例行的早朝也沒有。

對外,朝廷隻得宣稱皇帝感染風寒。

對內,確實沒人知道皇帝根本不在宮中。

隻有內務總管每日提心吊膽的期盼他的主子快些歸來...

整整二個月。

二個月的時間裏,上官凜一直待在蘇櫂黎生前的故居尚書府邸。

走著他走過的路,撫著他閱覽過的書籍。

府裏的一切維持著居住者慣有的擺設:他官服吊掛的位置、喜愛飲用的玉杯、他看了一半的書...絲毫不察覺它的主人再也不會回來。

推開了書房,上官凜彷佛又看見昔日情景-蘇櫂黎隻手持書,另隻手輕撫著眉心,輕皺眉頭、略抬眼對他說:「你又來了。叫你要讓人先知會我的,怎麽每次都這麽莾撞闖進來?」

而他總是列嘴一笑帶過。

環顧房裏琳琅滿目的書籍...櫂黎真的很愛看書。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這樣,老是顯的文文弱弱的。但要習武,偏偏這家夥既不愛又沒天份。以前上官凜逼過他的,但見識過他的“孫子兵法說”之後,上官凜就不再提練武的事。

那日上官凜也是如此忽然闖入書房,意外的發現蘇櫂黎竟在看“孫子兵法”,他當場捧腹大笑。

「你又不會武功,幹嘛學人家打仗的看什麽兵書啊!」

蘇櫂黎起身到他麵前彈了一記他的額頭。

「誰說打仗一定得靠武力的?」蘇櫂黎沒好氣的說。

「打仗不靠武力靠什麽?!」他摸了摸被彈紅的額,大聲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