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兒不知為什麽竟發起狂來。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他自己也遭到驚嚇,雙手沒放開就算了,情急之下的他反過來卻是更握緊馬韁繩。眼看他就要隨瘋狂的馬兒衝撞之際,不知那來的力量硬是將他從馬上拉了下來,他就這樣和那股拉力一起跌落地上。
等到他稍稍回神,他看見他的座騎往前狂衝然後直直地摔下山穀。
他倒抽了一口冷氣。真的好驚險...
「你沒事吧..這位兄台?」
身旁傳來的詢問聲喚回他的思緒。
隻是,這樣的語氣...這樣熟悉的聲音...
自己曾在那聽過?
『你沒事吧,小兄弟?』
那遠得不能再遠的記憶。
他和櫂黎第一次相遇,櫂黎對他所說的第一句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這句問話刺得他好痛。
回憶頓時尤如萬千江海向他狂湧而來,他渾身不住地發抖...
這聲音...是誰?
他抬起頭,迎上一雙極為擔憂的眼神。
那個人滿身塵土、氣喘噓噓,很顯然剛才為了救他耗盡不少力氣。
那個人身材削瘦,有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晶亮如星子般,眼角的弧度總像在微笑,臉上的表情很溫和。
像冬日裏的朝陽、似春日裏的微風,和煦溫暖。
他無法動彈。
是...夢?如果是,寧願一輩子都不要清醒。
不要醒。
搶妻續章 - 有情人終成眷屬11
如果說人的一生,一定要經曆某種過程才能讓自己體會生命的意義,才能讓自己學會付出與珍惜,那麽現在,算不算是老天爺給他的另個考驗?
又,如果說一個人失去生命中的至愛是種無法抺滅的傷痛,那麽倘若某一天,忽然出現這麽一個和自己至愛相同模樣的人,那又將會是種什麽樣的折磨?
上官凜無法將眼神移開,他定定地看著這名男子細心地替他扭傷的腳上藥。
這樣的神情舉止,這樣熟悉的溫柔...這多年來不曾間斷地啃蝕著他的靈魂、他的心。
此刻,他幾乎要克製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上前抱住這個人。
若不是,這個人沒有半點對他的記憶。
若不是,這個人的容貌...
若不是,這個人對著他說:「我的名字叫做馮子健。」
馮子健。
這三個字毀了他的期待。
櫂黎...朕可以把這個人當做是你嗎?
可是...偏偏這個人看起來年齡又比你來得大上許多...你隻比朕年長八歲,八歲的差距不應該是這樣的。
縱使經過這些年也不該是這樣...
不應該滿頭發絲灰白,麵容如此蒼老。
「這位兄台,你的腳沒什麽大礙了。」
那個人熟練地敷上藥並包紮好後,朝他笑了笑。「剛才真的好驚險,你的馬兒遭毒蛇咬了。」
見他一直未開口,那個人隻當他是受到驚嚇,還未回過神。
那個人臉上始終掛著笑容,自顧自地朝他說著話,好像試圖化解他心中的驚恐。
連這一點點細微的體貼都好像。
可是為什麽你不是他...
上官凜不禁紅了眼眶。
「你怎麽了?腳很痛嗎?可是照理說不可能啊...」馮子健看他這樣子,顯得有些慌亂。
「不是的,謝謝你替朕..替我療傷,我的腳不痛了。」上官凜看他為自己這麽緊張,終於鬆口,但保留身份。幸好,今日狩獵不是穿著龍袍,所以一般人不認識他是理所當然。「朕..我隻是想起一些往事而已。」
馮子健放心的再度回複既有笑容。
這樣的笑臉讓上官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