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段(1 / 2)

真正領悟。原以為憑我這副好相貌,怎麼也能伺候你三五年……”

她的話突然哽住,自斟一杯飲了,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你將我的心捧得那樣高,說放手就放手,管我摔得痛不痛你都不在乎了。我隻想要錢,根本不相信男人的,你的那些話真好聽,讓我信了。”

玄昱有愧於她,隻感胸膛內血氣翻湧,一顆心直往下沉。

棠兒把眼淚一抹,再看他時又咯咯笑出來,“有件事我必須提前跟你交代,這些時日我夜夜孤枕,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男人了。我要重操舊業,在鬆江開最大的紅樓。你放心,畢竟好過一場,我哪兒能真丟你的臉。我換個名,買幾個漂亮的小姑娘,客人也不是有錢就接,就挑個把有才有錢的。人活著誰不圖一樂兒,反正男人全都靠不住,拿銀子倒貼也好,他能守我幾年就行。”

她又開始發揮特長了,拿尖銳的話狠戳他的心,玄昱氣得半死,冷厲的目光直直逼視著她,“你敢!”

棠兒毫不畏懼,直麵著眼前這張嚴肅可畏的臉,“別說找男人,就現在,我都想殺人放火了,你看我敢不敢。”

玄昱氣得臉上肌肉僵硬,鼻翼微微翕動著,想反擊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棠兒臉上的表情一下哀婉,又一下變得嫵媚,“你剛說的那一百萬不給也罷,反正給了也是被我拿去養男人的,他睡你不要的女人,再用你的銀子就真有點不地道了。瞧你,看樣子真生氣了,我知道你對我是有幾分真心的,畢竟那一串接一串的甜言蜜語總是過了腦子。玄昱,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你,不管躺在哪張榻上,我身上的男人都是你。他日帷帳之內,我念你了,便與他將你一日五禦的戰績道來助興,好叫他也沾一回你的盛氣榮光。”

玄昱知道她隻是嘴上說說,仍舊氣得半死,“你敢把這話說出來,那就別想走了。”

棠兒強作一笑,搖頭道:“我要走,鑽狗洞爬牆也能逃走,你攔不住我。”

“笑話,這府現在由禁軍把守,說逃就逃,真當他們是死的?”

棠兒淺歎一聲,隨後調子一轉,笑語嫣然:“不走也成,天天待在府裏悶得慌。哪天我乏味了或是心情好了,就在這兒一坐,把宮女太監們叫來,好好給他們講講你是怎麼求我,求到手又怎麼始亂終棄。豪門大宅人多嘴雜,指不定一傳十,十就傳到了府門外,再加天橋那幫說書的粉筆潤色。當朝太子與花魁,這麼好的故事,指不定就是一段佳話呢。”

在她的不斷挑釁下,玄昱再也控製不住情緒,“不要再說這些,你究竟想要什麼?”

棠兒緩緩揚起唇,細細審視著這個驕傲的男人,他憤怒卻依舊不會扭曲的臉,“算了,又是我錯,好聚好散,你陪我喝一杯吧。”

玄昱穿的是一身墨色,衣料更襯麵色暗沉。不等他拿杯,棠兒自己先飲了,一手按在胸口,啟唇想說什麼卻哽咽著無法開口。

她的悲傷離他太近,玄昱心中劇痛,胸膛內仿佛掀起了狂風巨浪,沉目端起酒杯。

周圍的一切倏然遠去,棠兒的眼睛和^o^

玄昱緊張內疚,仔細查看她的臉和手並未發現傷處,“哪裏痛,是誰打你?”

棠兒哭著,把臉埋在他的衣襟前,話語更似撒嬌:“我好怕,你抱抱我。”

玄昱將她抱緊,不住低聲安慰:“棠兒,對不起,別怕,都怪我。”

侍衛們已經把周圍搜查了一遍,白川帶著知夏和司源過來,隨後被抓進來的還有一對縮著脖子,惶恐萬狀的老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