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侍郎白清澤有急報求見皇上。”

半夜,晨曦殿的門急急地從裏打開。

高公公一見到白清澤,就差跪在地上。

“皇上毒發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本來還有幾月,誰知道今夜皇上被娘娘撞了個正著,事情暴露之後。

一個毒性提前發作。

一個動了胎氣,提前臨盆。

高公公說完,白澤清的腳步更快。

在遼國,一直都是白清澤在負責傳信。

白清澤出發去遼國前,陳淵就已經將所有的事都告訴了他。

征戰不過是個幌子,

找解藥才是他真正的任務。

“可有想到法子了?”高公公問白清澤。

白清澤已經沒有功夫解釋,“老先生可在?”

“正在屋裏候著呢。”

從昨兒大半夜兩人發作到現在,正殿裏的人沒有一人鬆口氣。

東西兩個暖閣內,穩婆陪著白池初,蘇老先生陪著陳淵。

昨夜王嬤嬤派去的人,撞進蘇老先生的屋裏時,蘇老先生正一臉胡渣,坐在屋裏死盯著籠子裏的那隻白鼠。

聽到皇上毒發的消息後,

蘇老先生直接衝進了後殿。

一進去就問穩婆,娘娘何時能臨盆。

白池初是動了胎氣,提前發作,誰也無法估計,“怕是還得要一多個時辰,得等到天明。”

蘇老先生又進去看了一眼陳淵。

回頭就囑咐了王嬤嬤,“小皇子一旦落地,立馬告訴我。”

王嬤嬤愣了愣。

蘇老先生卻是一臉嚴肅地對她說,“可千萬馬虎不得,隻有娘娘和小皇子才能救皇上的命。”

王嬤嬤驚愕了一瞬,

待反應過來,就似是從蘇老先生的臉上,看到了一道曙光。

西暖閣內瀅姑正在安撫白池初。

白池初腹痛的間隙,問了幾次瀅姑,“皇上怎麼樣了。”

瀅姑忍著心疼,勸她,“沒事了,有蘇老先生在,不會有事,娘娘隻管順利地將小皇子誕下來,皇上正等著見娘娘母子呢。”

白池初疼的唇色發白。

發作了幾次,每一次都似是墜入了地獄,疼痛過後,又才慢慢地緩過來。

天邊的一道光亮照進來,白池初陷入了劇烈的疼痛之中。

身子似乎被掏空,已經虛弱到使不上半點力氣。

穩婆嚇的臉色發白。

瀅姑當場就急哭了。

王嬤嬤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就走到白池初身邊,說,“蘇老先生已經找到了救皇上的法子,這法子就在娘娘身上,隻要小皇子落地,皇上就有救了。”

白池初睜眼瞧著她,流了淚。

實在是太累了。

王嬤嬤急地雙目發紅,“娘娘,您要信奴婢啊......”

話還沒說完,門口突然一陣動靜,王嬤嬤一回頭,就看到了一身月白大氅的陳淵。

“皇上.......”

蘇老先生攔了,沒攔住。

陳淵一睜開眼睛,腦子裏就隻記得最後看到白池初的畫麵。

第一反應就是尋皇後。

“朕還能撐一陣子。”

蘇老先生說什麼他也沒聽,隻好依了他,直接帶他去了西暖閣。

陳淵進來,屋子裏安靜了一瞬,穩婆還是第一回 見到這種情況。

男人不能見到女人的血,

更何況是皇上。

穩婆剛要勸說,就被王嬤嬤攔住了,“婆婆隻管接生就是。”

王嬤嬤說完,便將床邊的位置讓給了陳淵。

娘娘自來聽皇上的話。

這會子恐怕也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