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語有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萬物皆如此,何況區區稱呼而已,何必如此在意,聽著舒服就好,不是嗎?姐姐,也不要再叫我崔小姐了,你若不願叫我妹妹那就直接叫我離原吧”我實在是不想夫人,夫人的叫了,既生疏又別扭。
“離原,說得也在理,我若再不領情,倒顯得太不識抬舉了”李夫人想了想終是接受了。
小清撅起小嘴不樂意了:“娘,她叫你姐姐,那我成什麼了,豈不平白無故比她小了一輩,真搞不懂,明明隻比我大兩歲,愣要充大”
“小清…”李夫人拉了拉小清的衣袖看著我說:“小清任性,讓離原見笑了”
“沒關係,小青丫頭挺可愛的,我很喜歡”
“胭脂,你討厭…”小清嘴撅得更高了,表情不屑
我看她那樣實在有趣的緊,開心的說道:“小青,你不也不叫我姐姐,偏要叫我胭脂嗎?當是扯平了好不好?”丫頭你別不服氣,我實際年齡確實比你大很多。
“小清你們剛聊什麼呢,我看挺開心的?”美女姐姐轉移了話題
小清又把我剛才地府之遊的話再說了一遍,逗得美女姐姐也樂了起來:“離原實在風趣,淡雅,將生死說得輕描淡寫,如此淡然,怪不得小清那麼喜歡你,連我也越來越欣賞你了”
“姐姐,你若喜歡,以後就陪我多聊聊天,保證能令你時時暢懷,日日舒心”我是做銷售的平時靠的就是一張巧嘴,死人也能說活,逗逗樂子,哄哄古人,還不是小菜一碟。
“好啊,”美女姐姐高興的答應了
“姐姐,你把小清帶回去休息,我昏迷的這幾天把她累壞了,”看著小清和如意一臉疲憊樣,有點過意不去。
“去吧,小青,我也要歇會”小清有點不放心,還是隨著母親走了。
“如意,你也幾天也幸苦了,我沒事了,也去休息吧,別擔心,我沒事了”如意坳不過我,也關門出去了。
小清母女走了,如意也走了,終於又隻剩我一個人,安靜得聽得清自己的呼吸聲,我一遍一遍回憶著25年來點點滴滴,地府的一幕幕,再也回不去了,再也見不到了,連死的權利也被剝奪了,即使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也隻能在這個朝代,在這個亂世生活下去了,不禁悲從中來,失聲痛哭出聲。
我這趟地府之行不僅沒撈到什麼好處,醒來後又在床上將養了一個多月才恢複原狀。隻不過這次的待遇比上次又好了許多,不僅如意對我照顧周到,無微不致,小清也對我細心體貼,關懷備至,另外,美女姐姐也會時常過來坐坐,大多時候我仍是睡覺,精神好時就和她們胡侃亂侃,用我那三寸不爛之舌盜版本山大叔,星爺等人的 “idea”,逗得她們哈哈大笑,開心不已。
而她們也漸漸習慣了我漢語中夾雜英語的白話,隻是有些對於她們來說過於先進的思想和大膽的言語卻不能接受,當然我也不強求。有了她們的陪伴,我釋懷了不少,不再那麼傷感,日子過得也算是有滋有味的。
她是李清照?
到七月底時,我的傷已好了六七成,可以下床四處走動,隻是身子仍然很虛,這天傍晚,小清帶我去和李家人一起吃飯,在飯桌上我第一次見到了除小清和美女姐姐外另外幾個李家人。
李家的主人:李老爺,年約五十,身高和維陽不相上下,五官棱角分明,清瘦儒雅,很有中年男人的成熟魅力,我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李三夫人:李老爺的小妾,和我差不多大年紀,二十五六歲,風姿妖嬈,一點也看不出她已是一個六七歲大孩子的娘,李公子:小清的弟弟,李家唯一的兒子,長得嬌憨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