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的大姑娘,出落得越發明媚豔麗,楚楚可人,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肆無忌憚的粘著我,向我撒嬌的小妹妹了,她變得日漸嫻靜成熟起來,越來越像我心目中的偶像李清照了,而我們之間似乎也多了一層難以言寓,若即若離的隔膜。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近兩年來她所作的好幾首詞中多了一縷縷朦朧淡約的愁思,說不清,理不明的糾纏,她拿給我看時也隻裝作不解詞意向她請教,她隻不說話的看著我,並不解說。
例如:《浣溪沙》說:
小院閑窗□深,重簾未卷影沉沉。倚樓無語理瑤琴。 遠岫出雲催薄暮,細風吹雨弄輕陰。梨花欲謝恐難禁。
《浣溪沙》說:
淡蕩春光寒食天,玉爐沉水嫋殘煙。夢回山枕隱花鈿。 海燕未來人鬥草,江梅已過柳生綿。黃昏疏雨濕秋千。
… … … …
兩年多的耳鬢嘶磨,朝夕相處,我時常不經意的瞅見小清偷偷的凝視我的眼神,如火,如癡,如纏,但一旦對視時又是平靜無波,甚至有點冷若冰霜。環繞在我和她之間的那種隱約朦朧,若有若無的詭異氣氛,讓我感到難受和害怕,同時我驚覺想起維陽的次數越來越少,我不斷的拿判官的話提醒自己保持冷靜,不要迷失,不要鑄成大錯,可是一想起再過一年,她就要嫁給趙明誠開始如膠似膝的夫妻生活時,心裏還是會有一種揪心的疼痛感。
我想我是時候離開李府了,離開小清了。其實早在年初的時候我就在汴京城外近郊區找了一所不大不小的宅子,因為看中那裏環境優雅,當時就付錢買了下來,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離李府比較遠。
致使我有此打算的原因還有一點,那就是在元符三年也就是公元1100年正月,年僅25歲的哲宗皇帝英年早逝,傳位於鼎鼎大名的徽宗-趙佶,第二年徽宗改元“建中靖國”,開始重用“新黨”人仕-蔡京一流,李格非作為對立派“舊黨”人仕不僅未被貶,年初還被破例提拔為禮部員外郎,介於我當初的預言,他近幾個月來看我的眼神裏多了一絲懷疑和防備,時常出其不意的試探於我。
我本想守著小清到她出嫁的那天再搬出去的,隻怕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這是一個初夏露濃壓得花低垂的早晨,我來到後花園去找小清,遠遠的看見她雙腳站在秋千上,蕩得老高,老高,我捂著嘴,不敢出聲,生怕她受到驚嚇,摔下來,一顆心也隨著那秋千上的人兒一上一下,搖擺不定。
半晌過後,秋千上的人終於感到有些累了,結束了那令我膽戰心驚的遊戲,我躲在花叢中喘氣,心勿自跳個不停,那人並未發現我的存在,自然慵懶的揉了揉手,摸了把頭上的汗水,我瞧見她披散著頭發,青色的沙衣已被汗水濕透,包裹著姣好的胴體,若隱若現,性感迷人,可能是濕衣貼在身上不怎麼舒服的緣故,那人扯了扯外衣,又扯了扯內衣,然後勾下頭猛吸一口氣,緩緩的從領口往下吹了進去,如此反複數次,雙手也下意識的托住自己胸`前的飽滿捏了捏,又慢慢的揉搓起來…
那樣子實在嬌媚,有趣,我撲哧一笑,走出花叢,輕輕喚了聲“丫頭…”
她仿佛受到了驚嚇般,愣愣的看著我:“胭脂,你怎麼來了?”片刻後低頭發現自己衣衫不整,想起了什麼似的,羞紅了臉,慌慌張張的跑開了:“等下去找你…”
“喂,丫頭,慢點,你還沒穿鞋呢…”我彎腰拾著她的繡鞋和落在地上的金釵,這丫頭搞什麼?忽然間想起了她寫的一首小令來,應該就是剛才這幅場景,對,沒錯,就是這樣!
《點絳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