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和趙明誠的喜日究竟是正月的哪一天呢?我該不該讓人把這套精心設計的禮服給她送過去呢?
咚咚…,敲門聲響起,我疊好衣服收了起來,轉身開門隨著王叔下了樓
“公子,你看,就是那個姑娘,不過今天隻她一個人”我的眼光順著王叔的手指望向了對麵茶樓,那個姑娘在碰觸到我的目光後,迅速的轉了轉身子,背對著我
“她?…怎麼會是她?…”我震驚
“公子你認識?”
“不…,不…,不認識,有點眼熟而已”我的語氣道出了我心中的慌亂,小清,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你不是快要結婚了嗎?來這會趙明誠的吧?那個三天來都陪著你飲茶的年青小夥子是趙明誠吧?既是來約會的,跟蹤我和彩衣幹嘛?都到這份上了還怕彩衣會搶走趙明誠嗎?
“王叔,我過去會會她,你別聲張”不待他回答,我已大步奔向了對麵茶樓,在那人對麵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小二,上茶”
“來羅…”
“上好的西湖龍井,公子您請”
茶葉在開水的衝泡下,開始在杯中旋轉跳舞,最後一顆一顆慢慢的,悄無聲息的滑入杯底,
我端起茶杯輕輕的嗟了一口茶,還有點燙,一如我此時的心境,我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背影,那人感受到我目光的注視,身體似乎在微微的發抖,我伸了伸手想安撫那不安的背影,近在咫尺又縮了回來
唉,我在心底重重的歎息了一聲,出口卻是冰冷如刀鋒利刃般的話語:“姑娘今天怎麼一個人,明誠兄還沒過來陪你嗎?”
我在說到明誠二字時那個背影劇烈的顫唞了起來,是讓我說中了嗎?感情真好,就要結婚了還來私自相會。
“姑娘和明誠兄真是好雅興,新婚在即跑來這茶樓揣摩我的易原綢緞莊做什麼?
我隻知道兩位大文人對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金石有研究,難不成對這滿是銅臭的生意經也有興趣?那倒是可以和我這個滿身銅臭的商人切搓切搓”
天知道我在這麼說的時候,心有多疼
“你…你…”那人經不住我的冷嘲熱諷,終於轉過了身,兩彎似蹙非蹙含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淚光點點,女喬喘微微,成熟了,消減了,是思念趙明誠所致吧?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麵對麵都思念丈夫一向是她的拿手好戲不是嗎?
我心中痛疼,可是那人容顏還是讓我看呆了,多久沒見了,七個多月了吧?怎麼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久了,久得我都差點記不起了,我遲疑的伸出了手撫上了那熟悉的柔軟,濕濕的是淚水,灼熱了我的手指,燙傷了我的心,隻是這淚水是為我而流嗎?
“別哭了,讓明誠兄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了她未過門的妻子呢”不是要說這個的,怎麼出口還是這般傷人的話
“你…你…你混蛋”
啪的一聲,那人重重一記耳光落在我臉上,我撫了撫臉,疼…,是有點疼,可再疼也不及左胸口裏麵那顆還在跳動的心髒疼
茶樓裏一片嘩然,幾位喝早茶的仁兄向我們這邊看了過來,我起身舉手示意:“這小姑娘長得真漂亮,公子我隨便調笑了兩句,她臉皮還挺薄的,這不,啪的給了我一巴掌,沒事,沒事,各位繼續喝茶,喝茶”
茶樓內哄嘡大笑:“該打,該打”
“你…你…”
她氣得不行,轉身向樓下走去,我扔下茶資起身追了過去,在門口攔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