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事,普天同慶啊,別說隻付七成銀兩,就是分文不給,我也得照樣辦好啊,去,告訴王叔隻收取客人五成銀兩,其它的事宜讓他自己酌情安排”
“可是公子,訂這麼多東西三天交貨,時間怕是不夠吧?”
“時間不夠?那就趕啊,知會所有工人就是不吃飯不睡覺,也得給我按時趕出來,完工後每人多發一個月工錢”
“噢,知道了,我這就去通知”
“喂,回來…,”
“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交待一聲,沒事別來打擾我”
“噢,知道了”
…,…,…,…
小三走了,屋裏又安靜了下來,
小清不知何時轉過了身背對著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從那微聳的肩膀可以看得出,隱忍得厲害,
我不是想她幸福嗎?想她快樂嗎?
她有了好的歸宿,有了愛她的人,我應該高興才對呀?
我說過要愛護她,關心她,憐惜她…
我說過不讓她傷心,不讓她難過…
可這般冷嘲熱諷,究竟為何?
唉,何必傷了自己還要傷害她呢?
成親也好,不成親也罷,隻要她是李清照於我隻是鏡中花,水中月,從此以後就把她當做最親最愛的妹妹吧
“丫頭…,”我的語氣一如即往的寵溺
她回頭,一張俏麗的容顏上掛滿了淚水,靈動的眼眸布滿淚水,期期艾艾的看著我,眼波流轉
是愛,是恨,是怨,還是癡…?
我溫柔的試擦著她臉上的淚水:“好了,丫頭,不哭了,眼睛都哭紅了,哭得我心都痛了,你看你都要嫁人,還像個小孩子似的哭哭啼啼,像個什麼樣子”
她堅決的推開了我的手,抹了把眼淚,絕絕然的看著我,說道:“你也有心嗎?我還以為你根本就是個沒心的人”
聲音冰冷刺骨,比這早春的溫度還要低,像一把利刃直接□了我的心髒
我苦笑:“丫頭…我們非要彼此傷害,彼此折磨嗎?”
她冷笑:“笑話,你以為你是我什麼人?值得我為你這般傷心,為你這般難過嗎?
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崔胭脂,噢,不,我應該叫你離原或是離公子,離小姐,離老板更合適吧?”
她說了崔胭脂三個字,這個隻屬於她一個人的名字,此時聽在耳朵裏卻變了味道
你聽清楚了,你不是我的什麼人,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所以你沒資格這樣百般羞辱我?”
她指著我一字一句,說得極慢極重,每一個字,包括每個標點符號,都像千斤般石頭,重重的砸在我那早已千穿百孔,疲憊不堪的心上
“我…我…”
我踉踉蹌蹌倒退數尺,
我被她的話擊倒了,徹底擊倒了,是啊,我是她是什麼人,親人?不是,朋友?不是,愛人?更不是…我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
她來這裏是為了趙明誠,為了她的夫君,
不是為我…,
不是為我…
是我在自作多情…
是我在一廂情願…
我隻是她們母女,從亂草叢中撿回來的一個陌生人,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一個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整天胡言亂語的瘋子,瘋子…,
我隻是一個小醜
一個唱著獨角戲的小醜
…,…,…,…,…,…,…,
“咚咚…”敲門聲響起
“誰?…,”我怒吼
“公…,公子…,”門外小三的聲音嚇得發抖
“滾…,滾…,”
“公…,公子,是…,彩…,彩衣姑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