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生不如死的活著,活著看著兩個最心愛的人結合在一起?
為什麼?為什麼?
“小姐,你怎麼樣了?你說句話好嗎?”我一言不發的呆坐著,空洞無神的望著窗外,如意已經寸步不離的守了我幾天了,幾天了?我也不清楚,我腦中一片空白,我渾渾鄂鄂的,我的淚水,我的血液,我的靈魂,我的一切一切…,都被婚禮上的兩個新人抽空了,吸幹了,抹盡了…,
我成了行屍走肉,空殼皮囊,我任由著如意擺布,穿衣,吃飯,洗澡,睡覺…,我分不清白天黑夜,分不清紅黑藍白,我隻知道我想死,而我又死不了,死不了…,
“離原…,”是誰在深深款款,柔情萬種的呼喚我的名字?是誰?我轉了轉頭
“彩衣,你來了,來了好啊,來看我死了沒有?來看我遭到報應了沒有?我欺騙了你,我是女人,我欺騙了你的感情,我活該,彩衣,我活該,你來呀,你來殺了我呀,你殺了我解恨吧,來呀”
“離原…,”
“彩衣不要用這種痛徹心痱的語氣叫我,我罪有應得,我活該遭報應,你恨我吧,你應該恨我的,你一刀殺了我吧,我求你了,殺了我吧”
“離原,哭吧,哭出來會好過點”彩衣抱住了我,她的淚水滴在我臉上,打濕了我幹澀的眼睛,她的懷抱很溫暖,可我的心,卻冷得發抖,我的眼淚早已流幹了,我無淚可流,
“彩衣,你來幹什麼,你不是不理我了嗎?你來幹什麼?你不恨我嗎?不恨嗎?”
“不恨,不恨,恨什麼呢?恨你的多情?恨你的好?恨你帶給我無窮無盡的歡樂?離原,其實我早已知道你是女兒身了,在我手上流過的男人有多少,一個男人怎麼會有如此柔軟的身體,一個男人麵對我怎麼會有如此清澈純靜的眼神,你又怎麼能瞞得住我呢?”
“你知道?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質問我?為什麼還對我那麼好?為什麼還任由我胡來?為什麼?”
“你不想說,自然有你的苦衷,我又何必逼你呢?”
“為什麼?為什麼每個女人都要這麼聰明?為什麼每個女人都要這麼體貼?為什麼?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這般愚蠢,這般傻瓜,任你們玩弄於股掌之間,你們是不是都把我看成了蒸板上的魚肉,翻來覆去,由你們宰割?”
“滾,滾啊,都給我滾啊,統統給我滾啊” 我憤怒了,我歇斯底裏的憤怒了,我推倒了彩衣,如意哭著跑過來扶起了她
“小姐,這幾天一直都這樣嗎?”
“不是的,小姐,這幾天一句話都沒說過”
“怎麼不早點來通知我?”
“知道她這是為了什麼事嗎?”
“你日後自己問小姐吧,我不敢說”
她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扶著我到床上躺下。我閉著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我想去找判官,找他,可憐,可憐我,結束了我的生命,結束了我那苦不堪言,生不如死,一眼望不到頭的生命…,
兩兩相逢
我在易安居休息了一個多月,心理平靜了許多,人生的苦難太多了,既然死不了,那就隻有繼續活下去,彩衣每天都陪著我,我對她心裏有愧,一發狠氣不管她同不意同意,就讓如意把梨香園用高價買了下來送給她,她轉手就交給了春,夏,秋,冬四個姑娘管理,每天隻是象征性的過問一下。
由於彩衣長久的不接客,京城裏近月在開始流傳一首詩:“遠山眉黛長,細柳腰枝嫋,妝罷立春風,一笑千金少,歸去鳳城時,說與青樓道,遍看穎川花,不似師師好”另一個青樓紅顏李師師隨之掘起,那幫狂蜂浪蝶開始往李師師的門檻裏拚命的擠,漸漸把曾經紅極一時的雨裳姑娘給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