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白了我一眼,一邊把我往亭外推一邊說道:“你沒看我在聽彩衣姐姐在講琵琶樂理嗎?去,去,去,你又不懂,別在這瞎搗亂”
“喂,你…,你…,我…,我…”
“你,你什麼你,我,我什麼我呀?俗人一個,別攪了我和彩衣姐姐雅興,去,去,一邊涼快去,彩衣姐姐,別理她,接著說”
我被小清推了一個趔趄,不解的望向她倆,彩衣聳聳肩向我笑了笑,並不理我,我尷尬的退出披風亭,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耳朵聽著彩衣繼續講那我確實不太懂的琵琶經:
“琵琶之音,有商弦,宮震,角羽,“咚…”方才所彈正是商弦,曾有大地茫茫飛白雪之喻,有如天籟之音,故曰商弦如天,“咚…”這就是宮震,都說琵琶音聲雄健,如同勇士赴敵場,有嘩然變軒昂之意,故曰宮震如昂,“咚…”這就是角羽,就好象呢呢兒女戀母聲聲,有喧秋百鳥群之喻,故曰角羽如嗟
商弦如天,宮震如昂,角羽如嗟,說來容易做來難,就說商弦,其大弦曹曹如雨,小弦切切如微風,這風雨之音,皆需未成曲調先有情才能做到,這首琵琶名曲:《飛花點翠》商弦,宮震,角羽恰好都在其中,樂曲高潔,意境深遠 。
“彩衣姐姐,想不到你這麼精通音律,又擅長各種樂器,小清我佩服得緊”
“小清妹妹,取笑了,聽你剛才對我所彈《飛花點翠》的點評就知道妹妹你在樂理方麵並不比我差了,至少也是個知音人對吧?
還有,小清妹妹,你的才情不知要強我多少倍,你寫的那一手好詞,我時常品讀,愛不釋手,對妹妹可以說是仰慕已久啊”
“彩衣姐姐,你太過獎了”
她二人你一句誇獎,我一句讚美,完了後,又開始熱絡的聊起了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真真正正,徹徹底底的把我涼在了一邊
我好不無趣,坐在秋千上搖搖晃晃著,瞅著小清和彩衣親熱得跟親姐妹似的,聊得熱火朝天的,心裏頗不是滋味,思緒百轉千回,彩衣確實是個好女子,隻可惜我心裏已經有了小清了。
“彩衣姐姐,你看秋千上那人一下喜,一下憂,一下哭,一下笑的,莫不是出啥毛病了吧?”
“小清妹妹,走,去看看吧,我們也有好半天沒理會她了”
“喂,離原,在想什麼呢?”彩衣走過來拉停了秋千,輕輕的問我,聲音溫柔得滴水,我鼻子一酸差點沒哭出來,我終究是虧欠她的
“彩衣,小清,我以為你們不理我了”
小清忿忿不平的瞪了我一眼“呆子,你最拿手就是不理人的,怎麼也怕人家不理你嗎?你對別人不理不睬的時候有想過別人的感受嗎?”
小清衝我一通好訓,說著說著自己也抹起了眼淚,我被她訓得垂下了頭,想起幾次三番對她的逃避,滿心羞愧,我比起她來竟是差了許多,若不是她的大膽,我們隻怕永遠也走不到一起。
“好了,好了,別自責了,我們和彩衣姐姐出去走走吧”小清見我愧疚又心軟了
“嗯,好,我去換過男裝”
相國寺求簽許願
彩衣和小清手挽著手,一邊走一邊指指點點一邊說說笑笑,親親熱熱的,好不開心,愣是沒一個人理我,…,我知道她們這是,誌趣相投,惺惺相惜,小清少朋友,難得見她這麼高興
我笑笑的看著她倆,擠了上去:“彩衣,小清,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我和彩衣姐姐聊什麼關你什麼事?去,後麵侍候著”小清輕輕推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