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居然看到一個混球在欺負我未過門的妻子,我一火,抓起來就扔,沒成想原來是高兄你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明裏暗裏把高俅一通好罵,彩衣雙手抱著我的腰,窩在我懷裏,臉貼在我胸口,在聽到我說“未過門的妻子”幾個字時,身子顫栗了下,一張美倫美奐的臉梨花帶雨,一雙淒美絕倫的眸子含淚點點,疑惑的望著我,我閃了閃神,溫柔的幫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點點頭以示安慰
“離兄?”高俅看到我時,有一瞬間的愣神,複又恢複了鎮靜,“你來了”好似料到我會來一樣
我一邊把彩衣扶到湘簾後麵坐下,一邊假裝好心的跑過來扶起高俅,幫他理了理淩亂不堪的衣服:
“高兄實在對不住,實在對不住,不知者莫怪,莫怪啊,我是怎麼也沒想到闖梨香園的會是你,你這一走就是四年多,音迅全無,害得兄弟我好想,你怎麼回京了,也不來通知兄弟一聲,也好讓我為你接接風洗洗塵?”
高俅對我冒犯的言行倒是沒說什麼,一雙眼睛色迷迷的盯著湘簾後猶自垂頭不知是低泣,還是在思索的彩衣,不可置信的問我:“離兄,你說這梨香園是你的地盤?這雨裳姑娘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我笑容可掬的看著他,心裏卻恨不得把他那雙眼睛給挖出來:“高兄,你有所不知,當年你走後,我又來了這梨香園想見一見連你都癡迷不已的雨裳姑娘,一個月後終於讓我見著了,天啊,我當時就被她天仙般的容貌給迷住了,聊過後就更舍不得了,立馬花了大筆銀兩將她包了起來
再後來我幹脆將整個梨香園花重金買了下來,送給雨裳打理,幾年來我倆情投意合,兩個月前索性就將親事給訂了下來,打算年底完婚,沒成想高兄你會在此出現”
我一邊說一邊親熱的攬著高俅,使勁用拳頭雷著他的肩膀,直疼得他咬牙切齒
“離兄,此話當真?”高俅還是不信
“高兄,別說這個了,來,來,來,我們一邊喝酒一邊聊”我企圖繞過話題,拉過高俅坐下,給他斟了一杯酒
高俅這才收回了盯著彩衣的目光,接過酒一飲而盡,賊兮兮的看著我,欲開口說話,我心裏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連忙搶過話來說道:
“高兄,世上女子多得是,你何必非要雨裳不可,據我所知現如今京城裏最紅的青樓名妓-李師師貌若天仙,才藝貌三絕,隻怕比雨裳有過之而無不及,高兄何不去尋她?”
高俅歎了口氣,自己又倒了杯酒飲了,說道:“離兄你難道不知道,這李師師姑娘可是當今聖上的寵妓,你讓我去尋她,豈不是叫我去送死嗎?”
我連忙搖頭說:“高兄,我一番好意,你不要曲解了才好”高俅並不理會我繼續說道:
“離兄,你沒聽說,半年前武功員外郎賈奕為了師師姑娘酒後發瘋作了首譏諷聖上的詞說:
閑步小樓前,見個佳人貌似仙;暗想聖情琿似夢,追歡執手,蘭房恣意,一夜說盟言。滿掬沉檀噴瑞煙,報道早朝歸去晚回鑾,留下鮫綃當宿錢。
聖上聽聞後龍顏大怒,差點把他給殺了,最後被貶到瓊州做了個參軍。
前不久大才子周邦彥猶不知死活的跑去私會師師姑娘,恰好遇到聖駕忽至,躲之不急,藏於床底,聖上走後他酸溜溜的填了一首詞說:
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手破新橙。錦幄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笙。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後來師師姑娘在侍候聖上時不小心說漏了嘴,結果周邦彥落了個被貶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