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道長告訴我說:“天門派道術和茅山宗道術的大相徑庭,和江湖上流傳的天書秘術也有較大區別。龍門派不講魂魄,隻重丹道,講究結丹出胎、虛空破碎,也注重道術於佛法的融合,潛心修行,心無旁騖,最後便大道可成,仙體可就!”
很顯然我又沒有聽懂他說得是個啥,不過還是裝做聽懂的樣子點了點頭,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是這個教派是什麼茅山密宗嗎?咋又和茅山派別有所區分?
“鑒於你沒有什麼法術基礎,暫且先教給你一門防身的道術吧!”了然道長豁達地說
“我所要教於你的法術名曰手心雷,是一種功法。其實這手心雷的功法在本觀的道術書籍裏也有記載,隻是文義枯澀,恐怕你難以領會。手心雷是以玄功引聚陰陽二氣於手中,催動陰陽相激,同時配合腳步,在踏震位的時候瞬發,彼時雷電交鳴,裂土碎石,端的厲害無比,其威力與茅山秘術的化雷咒可相提並論!”
不出意外地,了然道長又特麼地給我解釋了一番,而我也不出意外的沒有聽懂。
不過,好在我這一段時間遵從了然道長的指示,閱讀了一些道學典籍,雖說領悟的磕磕巴巴,勉強還算得上中規中矩。每逢我練法術,了然道長就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猶如一尊石像,當我做錯的時候,他就會立刻出來指點我。
“氣塵丹田!”了然道長對著我指揮道。
我站好馬步,一麵用左手暗自結符,因為手心雷也算是道術,需要結合符印手決方可使出,隻要結出符印,手心雷之術便算是成功了一大半。
接著按照了然道長的指示,將胸中的一口氣沉到了腹部,讓自己的腹部變得緊繃,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喝一聲,衝著前麵的石塊揮出一掌,一道無形的力量被我揮出去了。嘭地一聲,那石塊應聲碎裂!
當這一幕發生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麼長時間一來,我跟著小蘭她們經曆了許多的事情,可是最多也能揮舞個桃木劍,扔個符咒啥的,如果捉鬼器具啥的都沒有,我特麼地就隻能肉搏了!
現在我居然也能夠結印掐決,運用道術了,一瞬間感覺自己在天門道觀的這一段看似空虛的時間都沒有白費。
“手心雷不過是一種很基礎的防身道術,你現在使出這門道術尚且需要些內力,所以勤加練習吧!”
說罷,了然道長便揮著寬大的袖子離開了。
留我在原地不斷地練習著手心雷,可能是剛剛煉成的原因,我還不能使用自如,有時候可以成功,也有時候會失敗。
孫師兄偶爾見我在練習的時候,似乎有些不悅,每次他看到我正在練習的時候,都會有些怒氣衝衝地指使我去做別的事情。
“師弟,你不要光顧著練習了,正事也是需要做的!”孫師兄遞給我一把大掃把。“院子裏已經這麼多落葉了,你還不趕緊去打掃一下!”
無奈之下,我隻好不情願的接過了掃把,慢吞吞地在起清掃了起來。
靠,這孫師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當我來的時候,好像就看我不順眼了,現在更是這樣莫非他是見了然道長教給我了道門法術,他心理不平衡?!
不應該啊!他在這裏呆的時間比我久,按理說他手心雷這種基本的法術,他早就應該掌握了吧!
其實這天門道觀除了了然道長和孫師兄也有其他人,隻是不多,了然道長雖然是道觀裏的有威望的人,但是實際上處理起來日常的事物還是有觀主的。
孫師兄後來又去向觀主去告狀,說我四肢不勤,觀主把我訓斥了一頓,我幹活隻能變得勤快一點。
一天上午,來了一批的遊客,他們搖晃著各式各樣的旗子蜂擁而至,帶隊的導遊還帶著小喇叭不住地叫喊著,搞得天門道觀內外煙霧繚繞,一片烏煙瘴氣感覺,完全沒有了往日清淨,怎麼這道觀又突然對這麼多普通人開放了嗎?
一個師弟給我解釋說,道觀不是每天都開放的,隻是道觀需要維護,需要香火錢來維持日常開銷,所以會定期開放,有遊客來這裏許願或者還願什麼的。
“哦!是這麼一回事!”我穿著道袍,一邊在香爐旁清掃煙灰,一邊想當初看來是我們來的不巧了,這道觀還沒有開放,周圍還特麼有障術什麼的,害的我和白離在那石林裏暈頭轉向的。
來到這些遊客們虔誠禱告,祈禱山神保佑他們升官發財,山神保佑他(她)好姻緣,我忍不住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對著一個正在同樣清掃師兄的打趣地說道:“你山神能保佑好姻緣?我看未必,這院子裏的道士們天天在它身邊轉悠,到現在還是光棍一個個嘛!”
或許是說到了那個師兄的痛楚,那個師兄立刻冷下來一張臉,說道:“看來孫師兄說的沒錯!你還真是一天閑的沒事幹!”
說罷,師兄便拂袖而去了,留下我一臉懵逼地呆在原地。
靠!這些寺院裏的人都怎麼了?一個個都這麼小氣無趣,開個玩笑都不行。
還有那個孫師兄,媽的,我和他究竟有什麼愁什麼怨,居然還在其他的師兄弟跟前嚼了舌根,敗壞我的名聲!
“噗嗤”,身旁有個清脆的女聲忍不住笑了一聲,我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身姿曼妙的導遊小姐,她手裏拿著一麵旗子,笑意盈盈地看著我說:“沒想到,你個小道士還挺幽默的!”
被她說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我尷尬地笑了笑。
現在她帶的是一批遊客,她對我肯定笑了一聲,看我有些害羞,又大聲地笑了起來,直到扭著身蹲在地上,仍舊低著頭笑個不住。她的幾個女伴們手裏各自拿了一把香,這時似乎受了感染,也衝著我笑了起來。
這時孫師兄走了過來,看到這些姑娘之後,臉上露出了曖昧不明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