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樣。駱SIR你仔細搜,別事後再來定我一個共犯罪名,那我可承擔不起。”向東浩厭惡地擦拭著手上沾著的血液。
“你這是拿血包給他喝?”低垂著頭,已經恢複原貌的子毓躲著不肯看他,駱子恒也就隻能從向東浩這邊下手。
“要不然怎樣?或者你們警察局想節約子彈的時候我不介意帶駱子毓過去幫忙。”處處譏諷,處處相衝。向東浩看輕駱子恒這一身警服。駱子恒剛才的那一鬆手,其實就已經是默認了駱子毓殺人的事實。
沒錯,他的確是故意的,故意告訴駱子恒有關於駱子毓必須喝人血的事實。被正義和親情所絆,無法抉擇的遲疑,還有那後悔心痛,駱子恒的反應也相當娛樂了向東浩。如果不是因為麻煩,向東浩還真的想看當駱子恒看著駱子毓咬死人時會怎麼抉擇。
“你對毓做了什麼?”平常人不可能傷得了僵屍,看到子毓差點兒在自己眼前灰飛煙滅,駱子恒後怕得隻恨眼睛不夠用,不理駱子毓的抗拒仔細檢查他的身體到底有沒有完全恢複回來。
“髒死了。”向東浩沒有理會駱子恒的逼問,一麵擦著身上的血一麵向房間裏的浴室裏走,再不把這一身的血洗幹淨,被狗仔隊的長炮拍到的話那就跳到黃河也說不清了。
像個被嚴重傷害過的動物一般,駱子毓後背抵在牆壁上縮成一團不肯讓駱子恒靠近。駱子恒看著他把頭深埋在雙膝之間,難受得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蹲在駱子毓的跟前,駱子恒把手伸向他。
“毓,如果你怕,那就咬哥。如果你恨哥,那就咬哥。如果你想要哥陪著,那就咬哥……我一直都陪著你,哪也不去,就陪著你。”駱子恒環臂抱著駱子毓,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後悔的心痛。
滿嘴都是酸臭味,被從醫院偷來的血包惡心得差點兒吐出來的駱易軒把自己扭曲的表情隱藏在雙膝之間。其實人血包也不是太難喝,隻不過在飲食方麵從來不委屈自己的駱子毓很久沒有喝過如此不新鮮的血液了。
不惜把自己弄得死去活來就隻是為了在駱子恒麵前演這麼一出戲,駱子毓聽到駱子恒的後悔心痛更加嫉妒那個駱子毓。同樣是兩兄弟,為何兄長轉生之後卻對駱子毓如此的好。同樣是僵屍,為何他駱易軒被兄長畏懼駱子毓卻能得到駱子恒的保護。
香軟的脖子就在自己嘴邊,駱子毓抗拒不了那香甜血液的誘惑,雪白的僵屍牙蠢蠢欲動。轉念想到他已經找到兄長的轉生,駱子毓咽著口水把僵屍牙縮了回去。
“隻要我是你弟弟,無論一百年一千年,你都不會拋下我對不對?”駱子毓他現在才七百多歲,還沒有脫離千年的範圍。滿嘴謊言,一舉手一抬足都是在演戲,駱子毓編織著陷阱隻等著駱子恒往下跳。
駱子恒何曾聽到過駱子毓如此害怕的乞求,看到他終於不再把自己推在心門之外,駱子恒除了點頭還是點頭。
“我絕對不會拋下你,你永遠都是我的弟弟。”
既然如此,那兄長大人就別想逃開他了。奸計得逞,駱子毓緊抱著駱子恒,漆黑如夜的眼眸裏除了演出來的激動還是激動。麵對駱子毓這樣一個老怪物,駱子恒又怎麼能夠逃得開他的魔掌。
二樓的人在演戲,一樓就隻剩下陳燁一個人在辛苦擦著地板上的血跡。
把真相深深憋在心底,陳燁那張麻木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唯一能看到的是他全身心投入在清潔的專注。
幸虧駱子毓不喜歡木質地板,要不然這滿客廳都是的血汙隻怕徹底換地板才能清理得幹淨了。卷起衣袖拿著刷子和毛巾,陳燁蹲在光潔的瓷磚上一點兒一點兒把血汙擦幹淨,就像把駱子毓死亡的秘密一點兒一點兒往深淵裏拖決不能讓任何人看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