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2)

有說話,隻是站在門邊,靜靜地看著那素色的帳簾,好似雨過天晴的顏色。

福恒看永銘淡淡的臉色,已經沒了昨夜離開時的惱怒,執起永銘的手,滿是情意,隻是話到口中,千言萬語反而無從說起,隻能傻傻地看著永銘,希望他能看明白。

永銘沒甩開他,昨夜他回房也想白了,反正都這樣,三番四次,忙著撇清關係不過是越推越緊,不如就這樣混著吧!自己守孝三年,按律例這三年別說娶妻,連納妾都不行,花街也不能逛,程潛也成了八哥安插在二哥身邊的棋子,除了福恒似乎也沒別人!

將就吧!永銘自我安慰,福恒模樣多好啊!除了他是男的,除了他像隻悍虎,除了他很霸道。除了他可能……數完福恒所有的缺點,永銘一細想還是覺得憤憤不平,因為除了模樣,再也找不到別的優點。

至於那二十年、二十年的鬼話,永銘根本就沒聽進去。

二十年,福恒不過是坐實了大將軍之名,手握天下兵權——他永銘又不謀反——謀反?

永銘的心一震,抬眼看福恒。

福恒的眼漆黑如潭,深深地蕩漾著溺人的惑色,像情!

他笑起來會發光!炫得永銘忘了到口的問。

永銘要縮回手,福恒拽得更緊,放在心口,說:“二十年!”

永銘覺得煽情,不耐地撇開眼,卻聽福恒急於表明的問:“你不信我?”

永銘最討厭這類海誓山盟,他又不是女孩子,才不會相信這些空洞的話語,何況他們二人本來就沒有未來,又何必要許諾一個未來?來圓一個世俗的故事。

描繪出一個注定令人失望的憧憬。

既俗套又傷人!

兩人正相視不語,忽聽身後仆人來報,立刻各自逃開數米遠;“奴才祥福請九爺,福大人安,外麵問福三爺何時回營?說任將軍有要事相商!”

兩人俱是一愣,福恒立刻跪安,人趕至門口,走過時他頓了一下說:“你信我也罷,不信也罷,那個瑞什麼的,你不會再看見!”

永銘回頭隻來得及看見福恒匆匆穿過回廊的絳色身影。

恍惚不解其意。

倒偏偏想起昨夜福恒那句話來:

“永銘……我喜歡你……怎樣……你才懂……”

福恒的問一如去年的懵懂,讓永銘竟然生出幾分眷念,去年啊。

短短數月竟如經年!

抬眼,夏日炎炎,綠樹成蔭,他還是那個別扭的男孩,而福恒似乎已經陌生。

他的心~

他皺著眉,一臉倔強;永銘咬著牙,一臉通紅。誰也不讓誰——

“我那招你呐——你不理我!”福恒一臉懊惱。

你昨晚招我了!永銘當然不能這麼不打自招,隻是理屈的撅著唇,硬是裝出一副你就是招我了的模樣,還委屈得不得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