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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顆透亮的東珠,皺眉,福恒的東珠都堆在發尾,似乎成長中自己被獨自落下。

美少年!

永銘滿意地想對自己吹一聲口哨,真是帥,看樣子暫時不擔心跟福恒久了,自己會像個女人!生出綿綿媚態來。

“九爺?”恒安小聲提醒。

永銘忙從自我迷戀中回神,眸色黯然!轉身走出銀安殿跟著恒安進宮。

大門內停著一頂木質,灑金,不施幰,蓋、轅、杆皆魨朱飾金的明轎,八位轎夫衣冠整齊,前後儀仗威武,小順子掀開轎簾,永銘矮身進去,轎寬三尺三,甚是寬敞,上次出殯也不曾坐過,做皇子都是一路聽馬。

突然這麼坐上頓時有了一種今非昔比的虛榮感!

但親王再大也隻是個奴才,紅紅的褲子不就在提醒他注意自己的本分嗎?

第九章驚聞“喜”訊1

7

傍晚,永銘從宮中回府,竟然不見福恒,永銘頗為詫異,不知道福恒這次葫蘆裏搗鼓什麼藥,難不成他也知道避嫌的話了?

雖然不相信,但突然沒個音訊,就不見福恒還是莫名的微微失落,心想想來就來,還真當他怡親王府是自己府上了!

永銘從太福晉裏見過回話過來,褪下補服,換上月牙色的折枝箭袖,一根碧玉銀裎帶係在腰間,還是不習慣漢人寬鬆的穿法。

金哥一邊幫永銘更衣。一邊問:“甄主子身上可好?”

永銘麵無表情,淡淡地說:“尚好!”

金哥笑問:“那爺這是愁什麼?”

永銘挑眉,苦笑,問:“我又皺眉了?”

金哥點頭,笑說:“爺,煩悶時總是愛皺眉,自個悶悶地不言語。”

永銘舒展開眉頭笑了:“也不是什麼事兒,還記得甄府裏那個叫寶玉的人嗎?”

金哥垂頭整理衣擺,笑說:“那個常說與爺同年同月同日生得甄二爺?”

永銘點頭:“算起來是我舅表哥!”

金哥笑道:“爺,今兒在宮裏見著他了?”

永銘搖頭:“快見著了,他們府裏的長房媳婦死了,據說太子前兒去打祭了,你準備一下,我明兒下了課也要去!順便會會這個我母妃念念不忘的內侄,我的舅表哥!”說話間語氣甚是酸。

換好衣裳,永銘習慣地呆在書房拿出舊課溫習。金哥則在一邊把換下的衣裳疊上,命人打開箱子,小心放入箱中。

天色漸暗,小順子點上燭火,從外麵進來的丫頭手上接過茶點擺放在桌上,依舊垂手侍立一邊,直到永銘擺手,才到外間聽候吩咐。

臨出門時,小順子似想起什麼似的,頓了一下說:“八爺早先遣人來說,福三爺的夫人有孕,問爺何日上門道喜,知會他一聲,一同相約前往!”

永銘的心一摞,側頭以為自己聽錯了:“福三爺?”

小順子點頭說是。

“有孕?”永銘這次聽清楚了,隻是不相信,重複得又問了一遍,心有些哆嗦。

小順子一臉尷尬,唯唯諾諾又答了一聲:“是!”

永銘不知如何作答,隻是默默地揮手,待小順子退身欲走至門口,複又問:“福恒的媳婦?”

小順子繼續稱是!然後立在門口詢問:“九爺還有吩咐嗎?”

永銘擺手,問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還能問什麼!

他現在隻想知道福恒在想什麼!

福恒什麼也沒想。

坐在桌前看著燭火下嬌豔欲滴的明慧,滿是無措!

一早趕至軍營,眾軍士已經就位,直等他發號施令。

“學生福恒給師傅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