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段(1 / 3)

然有一抹淡淡的風情藏在俊逸之中,越看越喜歡。

“該我恭喜你才是!”永銘沒有回頭,因為想起了夢,想起了昨日的少年。

“喜從何來?”福恒不解,英挺的眉挑了挑。

永銘眼前一亮,心漏跳一拍,恨得咬牙切齒,悄悄往旁邊挪挪,離這個沒事亂拋媚眼的男人遠一點,明明知道他對他那張臉沒抵抗力,更沒免疫力。

福恒冷眼看永銘的小動作,也不言語,估摸著移動的距離,忽然一大步跨過去,拿手一比,故意笑說:“你好像沒長高呢!”

永銘一聽很氣煞,抬頭見福恒的下頜就在眼前,果然這小子在自己長高的時候拔得更迅速——他才不會和這個沒常識的粗人計較呢。

這福恒和別人說話一個樣,唯獨和他永銘說話越發沒規矩,還專揀他永銘生氣的說。

“這可是宮裏!”永銘不能怨恨自己的身高,不過他有一樣福恒永遠高不過去的,那就是自己的地位。福恒再如何囂張也不該無視規矩與尊卑。

“那我晚上找你!”福恒故意低頭後退時,擦過永銘的臉時耳語。

永銘被擦過的臉微紅,悶悶瞪著福恒,咬著唇和自己說忍,為了自己的顏麵。

福恒隻是笑,越發得意,還故意把手指放唇上擦過,咬了一下,以牙還牙——沒人比福恒更惡毒的人了,永銘的臉頓時氣得通紅,又想到福恒話裏的深意,渾身不自在。

那裏知道看他的福恒眼裏滿是暈滔滔的醉意——數月不見,才知相思的深,不是詞人的誇張——相思如影隨形,好似跗骨之蛆,消了魂魄……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他想這不知道算第幾個小別新婚了。

永銘正要說有事,卻見八哥的侍從來說:“貝子爺說臨時有事,請九爺和福三爺先走,問下午未時到貝子府小聚,可有空閑?”

永銘想起什麼,說;“空閑倒是有,隻是我要先去四哥那裏說一聲,不如說我在我府裏等他。”

侍衛領了話謝了恩就回去複命了。

永銘轉身正巧看見福恒就在他身後,裝沒看見,就往前麵走。福恒也不等人請,跟在永銘後麵走。

“你幹嘛跟著我!”永銘轉過頭問。

“我保護你!”福恒笑道。

“沒你,我更安全——”

永銘接過馬鞭一躍上馬,再看福恒也已經在他身後的馬上了。於是,下令說:“你——不許跟著我!”

福恒露出無辜的眼神,問:“不跟著你,我怎麼去你府上?”

永銘一怔才想起剛才的話,便扭過頭驅馬前行,一前一後,也不說話,兩人這一走,永銘忍不住加快了馬的步伐,讓馬一路小跑而去。一眾隨從在身後不遠不近的尾隨,可恨的是福恒跟得亦步亦趨,總是保持著半個馬身的落後距離。

但和一個馬上的天才兒童比那是氣自己。

回到王府,一進屋,褪了大紅猩猩氈紫貂裏鬥篷,永銘攔住已經把大紅白狐狸裏的羽紗鬥篷遞給小順子的福恒,問:“你不回府看看?”

福恒不抬頭,一麵繼續脫裏麵絨服,露出寶藍色百子刻絲福字箭袖長褂,一麵說:“皇上命我進京前就先回府一趟,再進宮複命。”

永銘褪下石青色緞繡平金雲鶴紋箭袖,露出淡黃素色花樣妝緞新棉襖,套上月白色素緞滾綠邊長褂,小順子正要幫他扣上扣子,卻被福恒的手攔住說:“我來,你出去!”

永銘下意識的抓住衣領,想說什麼,但圍過來的福恒沒給他說話的時間。

第六章跟我走!貴婿?

“怎麼冷冷的?”福恒不滿。

“我還有事呢!”永銘心裏反反複複都是昨夜的噩夢,自然無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