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未來的未來,給自己一個期許,給自己一個,自己想要的未來?
不是不敢,不是不能,而是福恒此刻騎在馬上馳騁,才覺得自己孤單,自始自終,隻有自己一個人在努力,自始自終隻有自己一個在拚,他也會累的!他福恒要的不多,永銘不需要幫他,隻要永銘陪在他身邊,他就有勇氣,即使與天為敵!
福恒從馬上下來回福府複命是,福政在書房等他。
他們這對父子,與其說是父子,更像兩個關係過於緊密的朝臣,見麵說的永遠是國事,福府的大事,福恒與怡親王交往甚密的流言一直讓福政很困擾。
“康安,翻過年,你就十八了,朝廷是個是非地,你既然決定跟隨太子,就該和怡親王劃開距離。”福政端坐在炕上,看著身前侍立的福康安,此番南下,似乎掃了福恒素日臉上的驕矜之氣。
福恒答:“兒子明白!”
福政偏開臉說;“內院的事情,本不該我說,但是你院裏的妻妾不理,卻在外麵弄了個男寵?”
福恒抬眼詫異,男寵?何來男寵?怎麼他自己都不知道?莫非說的是永銘?他自始自終隻有一個永銘……想著這話傳進永銘耳朵裏,福恒就覺得一陣眩暈——永銘說要想在一起,就隻能讓人以為他們隻喜歡女人……
福政見福恒一臉詫異,就覺得蹊蹺,不由得問細了:“你和薛珂怎麼回事?我隱約聽說你為了薛珂和怡親王翻臉了?”薛珂,是甄家嫡妻金氏胞姐妹,薛姨媽家大伯的兒子。福政本身把那孩子弄出京城,誰想竟是甄家的親戚……
事情是不假,但薛珂不是他福恒的男寵——難道永銘也是聽人這麼說的?福恒隻覺的自己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那他每次和永銘和提薛珂,永銘沉臉……
福恒的心瞬間亂了,他隻想殺了那個亂嚼舌根的人,但……怪不得別人,他那日就不該喝酒,不該把當永銘抱在懷裏解相思,更不該在薛珂那裏過夜,縱然沒有事自然就是也有事了。一夜,再清白,也不算清白……
福恒心煩意亂地說:“我和怡親王因薛珂,是有些誤會,但我和薛珂絕無可能,不信可問福懷,他和薛珂是同窗好友。”福懷是福恒的四弟。
而後來福政說什麼,福恒是無論如何也聽不見去了,福政見他如此,隻得放他回去,說:“你歇了這夜,就早些趕去木蘭吧!雖不是你主持,但是,你的人都在那裏!”
福恒點頭,恍惚出來直奔書房,一路上心亂如麻,心緒如雪紛飛,抓不住的思緒如狂龍在舞。
誤會?
說誤會誰信呢?
說他和薛珂是清白的?又有多清白呢?
他抱過薛珂,親過薛珂,那薛珂也奇怪,竟然就任他混親混摟?好在當時他還小,酒醉人還算清醒,心裏知道不是永銘,也不敢多放肆。
但心裏想永銘想得沒法兒,想進宮卻又不能進,就想他那麼像,抱抱也好……好一個抱抱也好,如今都謠傳是他孌寵了。
心緒難平,他任性,薛珂也許也好男風,要說真有什麼,也算不得什麼,但若是說他對薛珂如何如何了,那是絕沒有的事兒,酒後亂性他福恒也做過,和明慧那夜,自己做了什麼,心裏還是大致明白的。
但他對薛珂絕無那等事情,至於為什麼早上起來二人俱無一件衣物,這期間隻有薛珂清楚,不然他福恒當時不會想殺了他——疑他有不規的企圖。
但一夜,他福恒在那裏睡了一夜,就算什麼都沒有,也說不清楚,一夜太長,太多事情都說不清楚,何況那是他福恒第一次夜不歸宿……
邁進書房,福恒頹然的關上門,滑坐在地上,入秋的地冰冷。
三年了,永銘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