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段(1 / 3)

?還是賣掉為奴?”

永銘看見福恒就忍住不想到那個符真,以為愛可以感動一切,愛可以讓所有的親人去陪葬的符真,這樣的愛太自私,太卑鄙,也太惡心!

如果他永銘死,可以救所有愛他的人,他永銘可以毫不猶豫地去死,但是他不能死,他要保護所有依附於他,所有愛他的人,盡管稀少。

“我覺羅永銘不相信愛情,我覺羅永銘隻知道真有的愛的話,那就是為他好好活著,康安,如果你想愛我,你就好好活著,你死了,我是不會像女人那樣為你抹淚,然後做一個活著的陪葬品。”永銘在心裏說,我會花天酒地,然後醉生夢死,順便把沒看的美女,都得看看。

“那你幹什麼?”福恒臉色發青。

永銘眉眼一挑:“睡、美人!”

回頭我就是你的岸!

睡美人……

外麵據說日頭高掛,大風呼呼,能聽見它奔走的方向。

永銘卻隻能告病,從皇阿瑪護駕的隊伍裏退回自己的地盤,在朱輪華蓋的馬車裏補眠。

幾番到口的話一直沒機會說,福恒果然又是一完事就匆匆地走了——今天是起駕回京的日子。

歪在朱輪馬車裏補眠,醒來時依舊恍惚,永銘呆呆地看著車簾,忽然掀起窗簾的一角往外望,依舊是冰天雪地的模樣。

永銘剛探出頭,就隻見福恒狀似無意地打馬路過。那麼湊巧地就經過永銘眼前。

福恒立刻很規矩地下馬來請安:“奴才福恒給怡親王請安!”起身時,低聲笑問:“不知道九爺,昨夜,美人睡得如何?”

永銘渾身疼,本就不自在,見福恒騎馬過來,臉上一陣陣地抽,冷笑:“你不知道?

福恒翻身上馬,緊貼著轎子,笑說:“不如回京,咱們睡睡更銷魂的美人?”

永銘眉頭一皺,不禁想起昨夜,福恒突然不怒不笑的模樣,心有餘悸,拿眼小心回看福恒,“美人”的確美得銷魂……

隻是他永銘難消美人恩——他隻想睡美人,不想被美人睡……

福恒回視永銘探尋的眼,一雙眸子漆黑如潭,隱隱透著餘怒,那句他福康安死了,他永銘就去睡美人的話,讓福恒昨夜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是氣話,還是真心話?福恒想忘卻難忘!糾結了一日,到現在胸口還會疼。

“你那是真心話?”福恒越想越覺得忿忿不平。他一心想著永銘,永銘卻盼他福恒死了好睡美人!美人……福恒如今最恨的就是美人!

永銘不語,自然是真心話。

福恒的臉立刻沉了,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咬著唇,把懊惱吞在肚子裏,酸楚在心裏彙成汪洋,沉沉地朝心口的黑洞直落……

福恒冷笑:“你是怕茶月知道咱們的事吧?”他近來思前想後,都覺得永銘突然說要離開自己,最大的可能就是明年永銘成親,所以急於擺脫自己……

“除了你,誰知道,我都怕!”永銘眯眼看著前方移動的隊伍。

“永銘,我不準你喜歡茶月!”福恒咬唇看著前方的聖輦。

“康安……這不是喜歡不喜歡,而是我們……不見容於世。”永銘偏開頭,想到程潛,想到當日說為了程潛可以不要康安,但康安真站在眼前,才發現不是可以不要,而是害怕失去。

如果他和康安的事大白於天下,等待他們的生離是幸運,死別怎麼辦?

程潛隻是侍衛,他永銘不是太子,大不了被冠於荒淫之名,但康安……皇阿瑪怎麼想?亂倫是重罪……

福恒冷笑:“現在害怕是不是太晚了?”

福恒討厭如今永銘畏畏縮縮地態度,更討厭他敢做不敢當的現在,既然愛都愛了,做也做了,說什麼懸崖勒馬,說什麼禮法不容,豈不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