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這麼想,還是很認真地看了。愛屋及烏,也愛他喜歡的東西。許是這種情感的緣故,越看越覺得企鵝們太可愛了。尤其是看到雄企鵝孵蛋,當暴風雪來臨時,無數隻雄企鵝密密麻麻站在一起,形成屏障,保護小崽崽的畫麵,又震驚,又感動。等看到外圍的雄企鵝被凍僵而倒下時,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南極的生存環境太惡劣了。”
“不僅是暴風雪,還有冰層融化,給他們撫育幼崽的空間和時間都在縮減。”
“倘若他們倒下,幼崽也將死去。”
配合著著他的解說,畫麵裏一隻雄企鵝倒下了,育兒袋裏的蛋滾了出來。它費了好大的勁站起來,艱難地想把蛋重新弄回育兒袋裏。可它的身體太僵硬了,因為太久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力氣。一次次失敗後,那隻蛋破裂了,一地的濃稠液體,還有一團小東西,未成形的幼崽還沒來得及看一眼世界,就這樣離開了。
孟嬈看的心情沉重:“它們好可憐。”
江豐琢點頭:“沒辦法。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好殘酷的自然法則。”
“嗯。”
他們終於看到了小企鵝出生了。
新生的喜悅衝淡了剛剛悲慘的氛圍。
可當雌企鵝回來,幾家歡喜幾家悲。
個別失去幼崽的雌企鵝悲痛之餘,竟然開始搶別人的孩子。
孟嬈看到一隻雌企鵝打倒饑腸轆轆的雄企鵝,把別人家孩子占為己有,氣壞了:“這怎麼可以?太過分了。那是別人辛苦孕育的孩子!”
江豐琢安撫她:“別氣,很正常,動物世界,沒理可講。”
“那小企鵝就這麼成了它的孩子?”
“它們還太小,記不得太多。”
“它的親生父母好可憐。”
“嗯。”
四十多分鍾的紀錄片就這麼結束了。
孟嬈意難平:“帝企鵝們太難了。我們應該幫助它。有什麼動物保護組織嗎?我想捐點錢給他們。”
“好姑娘。”
江豐琢親了下她的額頭,笑著撩她:“你該幫助我。”
孟嬈不解:“嗯?”
她的手忽然被握住,然後被放到了某個地方。
“你——”
她懵了,紅著臉問:“你這樣看紀錄片?”
江豐琢沒有回答,吻上她的唇,直接用行動回答。他在車上就有感覺了,忍到現在,都佩服自己的自製力了。
“別怕——”
他的吻下移,感覺到她的輕顫,回應以更熱情的吻。他喜歡她的青澀。手指在她如雪肌膚上點燃著烈火。她的喘熄迷醉了他。
夜色更深了。
他們從地毯到樓梯,到浴室,到鋪著華麗絲綢的大床。
燈光不知何時滅了。
他們的熱情卻沒個盡頭。
良久良久。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到身上。
孟嬈醒來了,渾身酸痛難言。她蹙著眉,直到他的手指輕柔地落到眉頭上。她心情忽然明媚了,甚至起了壞心。她抓住他的手指,放進了嘴裏。她輕咬著,狐狸眼勾著笑,魅惑人心。
江豐琢臉色一變,很快把手指收了回來。他側著身,手指流連著她的唇、鼻子、眼睛,最後停留在她的額頭,點了兩下,輕斥:“別鬧,早上,禁不得撩。”
孟嬈已經感覺到了危險,嚇得頭一縮,閉上眼,規規矩矩了。
“我好困。再睡會。”
“嗯。”
他陪著她賴床,可沒一會,就忍不住了。任誰身邊睡個心愛的女人,還活色生香的在你懷裏,都會克製不住的。
“小嬈——”
“嗯?”
“手。”
他隱晦的暗示,她盲目的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