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江羽與眾人分開第三天。一簇小火堆旁,江羽蹲坐著靠在一顆樹上,嘴上正叼著一支燃燒過半的香煙,在他不遠處躺著幾具被砍掉腦袋的喪失,那周圍被一層暗紅色血跡渲染著,零星的碎肉點綴其上,看上去十分的令人作嘔。然而江羽仿佛對旁邊的景象毫無察覺,仍是眼睛微張的看著樹葉間透出去的星空,並不時的拿起手的煙吸上一口。
曾經有過的執著和牽掛,在這一刻都放下。對於一個被現世所麻木的人來說,在乎的並不多了,就像手裏的香煙,那是少數戒不掉的癮之一,然而再無其他。江羽想過,以後該幹嘛,以後到底要去哪,甚至想不通時還拿起菜刀想自行了斷,可最後還是沒有那麼做,並不像當初那樣畏懼死亡,並不是心中還有什麼羈絆沒有斬斷,隻是覺得那樣太過無趣。
江羽此時就是如此一種心態,連死亡都隻是覺得無趣罷了。可能現世能讓他提起興趣的也隻有那地上的幾具喪屍,或者說戰鬥,不停的戰鬥,喪失以及那些進化的生物,每每倒在江羽的刀下時,他都會有一種快感,不僅僅是心靈上的,還有一種來自肉體上的快感,身體不會背叛自己,那種感覺是如此的真是,每一個細胞都會因為那刀下的怪物而興奮。
要是陳晴此時知道江羽此時的變化就會驚呼出來,這是每一個細胞都在進化,哪怕這種進化十分的微弱,當然他並不是在驚呼江羽的這中進化,而是江羽的這種進化是一種畸形的進化,他們對此稱呼為突變或者異變,這這不穩定的進化沒人知道會進化成什麼樣子,到最後是人還是什麼的不可得知,因為在以前的研究中這種實驗伴隨這過大的風險,都是在實驗對象未完全發育好就被終結了,因為隨著這種不穩定的進化實驗體的危險程度不可得知,隻好采取這樣穩定的辦法。
當江羽再吸煙時,隻發現煙已經燃到了煙蒂,嘴唇被那突如其來的炙熱感所驚醒。江羽將手中的煙蒂彈得遠遠的,站起身來拿起背包繼續向著前方走去。然而江羽並沒有一個想要到達的目的地,隻顧著向北而行,之前和陳晴在一塊的時候,他從陳晴口中得之當進的世界都是因為北方西伯利亞平原中的一個研究所發生事故,病毒泄漏才導致如今的一切,他想去那邊看看,那裏究竟發生了什麼。當然,他並不是為著救世而去,這個理由太過於空大也太過於狗屁,在見過那被屠城的景象時他已經掐滅了這一想法,他救不了別人,此時也不再想去救別人,他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勞,別拯救的每一個人不過是多活一陣罷了,每一天活在恐懼之中還不如就此死去,倒也省心。
江羽要去那個研究所看看,隻是想滿足心中的好奇,同時他有一種感覺,冥冥之中那裏仿佛有著什麼東西在那裏,就像一個巨大的磁鐵,在吸引著江羽,身體也告訴他,那邊可能有著會讓他更加興奮東西。
一路上,江羽不緊不慢的走著,那樣子不像是行走在末世中,更像是平常晚飯後的散步,散步在寧靜的公園,散步在妙曼的星空下。不過那偶爾竄出來的喪屍到時大煞風景,那緩慢的移速剛到江羽兩步之內,江羽迅速的抽出腰間的菜刀,那仿佛隨意的一揮,帶起一陣寒芒,倒下了一句屍體,或者說原本就死了的屍體。動作輕鬆得就像在驅趕夏日中惱人的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