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2)

的問。

“我要去找一個人,很辛苦的。”師傅說,在我的頭頂輕輕的摸著。

“師傅,帶我走。我不怕辛苦的,師傅不是在這三永年中就知道了嗎?”我興奮的抱住師傅的左臂,看著他微微上挑而顯得邪媚的紅眸,說。

“你不是要留在清風穀等你的娘親回來嗎?”

“她們不會再回來了,連英嬤嬤也不見了,如果不是師傅在,我想我早就餓死了。”我壓抑著心底的悲傷,幽幽的說。

“那麼,我們明天出穀吧。”師傅將我摟在他的懷裏,順著我長及腰處的黑發,說。

第十二章

“小清兒,我要離開了。”師傅突然這樣對我說。

我稍微愣了一下,央求著師傅帶我一起離開。

“小清兒,你不是要留在穀裏等你的娘親回來嗎?”

“我知道,她們不會在回來了,連英嬤嬤也不見了。如果不是有師傅照顧著我,我想我早就死去了。”止住心底陣陣湧上來的悲傷,卻止不住眼眸中的淚水,我幽幽的說。

“那我們明天走吧。”師傅將我的頭埋進他的懷裏,說。

那麼,英嬤嬤去哪裏了呢?

就在那天拜師成功的晚上,我回去之後,小院子還是冷清寂靜的,隻是掩不住空氣中那絲飄忽的淡淡血腥味。

我快步跑進英嬤嬤的房間,英嬤嬤沒有在裏麵,室內除了床前的地上有一片還未幹涸的血跡,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我蹲在地上,查看了地上的血跡,用食指點了一點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有‘春眠’的藥味,那是我在區海青的指點下獨自配出來的一種讓人睡眠的藥,它沒有副作用,比我們現代的安眠藥還好。可是,為什麼這地上有含著‘春眠’的血呢?她怎麼會半路醒過來?從血跡散落的形狀看來,很像是她在運功逼吐出來的。那麼,我的情況被她發現了?!

我的心猛的一頓,從地上霍地站起,跑回自己的小房間。

小房間的房門被打開了,夜晚的風吹著我放在桌子上沒有來得收拾的書,‘嘩啦啦’的翻動著;不大的床上被子淩亂,那是我故意弄成夜起上茅房的假像;房間裏沒有一絲的她的氣息,卻在門檻處的外邊又發現了一滴血跡。

我順著幾步一滴血跡的路線一路找了過去,血跡最後滴落的地方是在清風崖上。我看著隻要再一步就能掉下去的無底深淵,黑暗中,它就像一隻巨大的怪獸一樣,張著殘忍的大嘴,吞噬著每一個不小心撞進它嘴中的人。

英嬤嬤掉下去了?我不相信。

這時,我粗大的神經才發覺這個清風崖不是白日裏的煙波浩瀚、清風愜意、風景如畫,而是黑色無底的深淵、陰風陣陣如鬼哭狼嚎、當然,別樣的風景也如畫。

我不得不返回山洞,找剛剛成為我師傅的區海青商量這件詭異的事情。記得當時師傅大歎一聲,認命的拖著他好得七七八八的身體去到山下,一天後抱回一個和我一般大小的已經死去的乞丐小孩,然後將他打扮成我的樣子,不遺漏一絲細節,放在小院子後麵離茅房不遠的地方,一把火將小院子燒得幹幹淨淨,連帶著那具乞丐屍體。

至此,我就和師傅住進了山洞,成了名副其實的山頂洞人。

後來,就在小院子被燒後不久的一個小月內,我和師傅每天都能發現小院子的周圍有不同的非常隱蔽的腳印和翻動過的痕跡;然後,那些隱蔽的眼睛越來越少,直到一個永年前,才完全撤回了對早已長滿野草的小院子遺址的監視。

而這段期間,小娘親一直沒有回來,哪怕是讓婆娑或者祖汶回來看一眼;英嬤嬤也徹底的消失不見了。我如幽靈一樣,在清風穀等了三個永年,心終於死去了。

所以,離開吧!

————

師傅牽著我的小手,陪著我靜靜的站在曾經小院子的前麵的小河邊。河水依然歡快的流淌,而它旁邊的小院子早就一片殘垣,長出人高的茂盛野草。小院子曾經留給我的短暫的溫馨,不知被河水帶去了哪個角落。

“雖然我們一直住在洞中,但是以後回來,小清兒可以自己在這裏蓋一間屋子嘛,沒什麼好沮喪的。”師傅說。

“娘親她都不要了,我為什麼要蓋回去?我隻要和師傅一起住山洞。”我扯了扯師傅的手,側仰著頭,一臉笑意的看著他,說。

“小清兒,你是在咒我隻有住山洞的命嗎?嗯?”師傅紅眸一瞪,要笑不笑的低著望著我的眼睛,陰沉沉的說。

“師傅,太陽都老高了,我們下山了,不然趕不急去到下一個鎮上囉。”我忙放開師傅的大手,嬉笑著從他的身邊滑開,輕點腳尖,身形竄出,輕鬆躍過兩丈餘寬的小河。

“小清兒,別每次都給我打馬虎眼,今天要是被我抓到,有你好看。”師傅‘氣急敗壞’的聲音從我的背後傳來。

“嗬嗬,師傅,你追不到我。”我像隻小鳥一樣輕盈的從清風穀中飛出,歡快如歌的笑聲回響在清風穀中。再見了,清風穀!

要不是我讓著師傅,他是絕對追不上我的。因為我的第二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