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個紈、絝子弟傲慢的表情,坐在室內的躺椅上嚴厲的問。
“公子,您真的讓錯人了。”我就是不承認,否則會死得很快的。
“我的荷包放你那裏也有一段時間了,是不是該還回來了?”吳大成臉色很冷,語氣更冷。
“我不知道公子怎麼就認為我拿了您的東西?我不怕告訴公子,我身上從不帶女人用的東西!”我吃痛的從地上站起來,看來左腳踝也被崴到了,右手抱著左手肘,一拐一拐的挪到吳大成不遠的木凳上坐下。
“文增清!”吳大成咬牙切齒的叫,灰色的眼眸狠狠的瞪著我。
“我是叫文增清,但是我真的不記得我有見過公子。公子可否說清楚一點我們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嗎?”我心中笑翻天了,麵上還是淡然的說。
“邊城城門。”吳大成緊緊的看著我,要是我還是一副想不起來的樣子,他就要撲過吃了我的表情。
為什麼這個異世的男人都是人精啊,就因為他們活多很多年嗎?
我擺著頭想了又想,然後恍然大悟的驚呼出聲:“是你!借了我兩文錢做入城費,卻又將我撞得頭破血流的紈、絝男!”
我惡狠狠的盯著吳大成,帶著不恥的眼神。
“喲,想起來了,那麼那個荷包是不是也想起來了?”
吳大成一襲黑銀描著祥雲的袍子,整個人散發著狂野霸氣,他從躺椅上站起來,邁著優雅的步子,慢慢的朝我走來,雙手撐在椅背上,我似被他圈在懷裏,一點點的暴虐氣息撞進我的胸口,讓我的背脊一寒。
我抬高頭望著他的灰眸,認真的說:“我沒有見到過你的荷包!”
他用帶著調、戲似的手法抬高我的下巴,灰色的眼睛銳利的看進我的眼睛,或是我眼中所展現的清澈透明、無辜單純、認真淡定,而讓吳大成相信了吧。
他放開我下巴上的修長手指,走到一旁的洗麵架上拿起手巾擦了擦手,又坐回了躺椅,好似頭疼的在自己的眉心揉捏著,然後,他抬起灰眸又狠狠的瞪著我。
我剛放鬆的小心肝一下又跳到喉嚨處了,又怎麼啦?
“文增清,你是米思塚的弟弟?”吳大成懷疑的語氣。
“呃?啊,是的,但不是親的兄弟。”我忙解釋。
“那麼也算是兄弟囉?”
“當然。”
“很好,那麼你哥哥的債是不是讓你這個弟弟來還呢?即然他不在,我也就勉為其難的讓你這個做人弟弟的來還債好了。”吳大成一副大發慈悲的恩賜模樣,看得我想吐。
“我抗議!他是我哥哥不假,但我隻是一個小孩子,哪有能力為他還債呀?而且我哥哥不在,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啊?反正我不答應!你找他去!”我氣得從凳子跳了起來,可是忘了左腳踝的崴傷,一下跌回凳子上了,屁、股又跌麻了。
“容不得你不答應,否則你別想離開這個房間。”吳大成惡狠狠的說。
我張開嘴想說些什麼,從外麵叫人送飯的阿昌敲門進來,指揮著四個小丫環將冒著熱氣香味的菜肴擺上桌子,再揮手讓她們都退下了,微低著腰走到斜躺在躺椅上的吳大成麵前,恭敬的說:“少爺,從染霞樓那裏買回來的飯菜到了,少爺請用餐。”又湊到他的耳朵邊說了一陣悄悄話,吳大成的臉色一下變得很冷峻。
“再去準備一副碗筷給文增清。”吳大成從躺椅上起身,朝阿昌淡淡的吩咐。
阿昌頓了最少十秒鍾才回話,而且還是在吳大成冷冽的眼神下回話的,“是,少爺。”
第三十一章
我看著不情不願、慢動作一樣往房外走的阿昌,平淡的說:“謝謝,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午餐。”
阿昌聽得馬上轉身,跑到餐桌前,小心翼翼的為吳大成布菜端茶。
吳大成看了我一眼,不再說什麼,自顧自的坐下來吃飯。他吃飯很慢,隻有淺淺的咀嚼聲和碗勺輕碰的聲音,他就像是坐在王府的宴會主席上的主人一樣,優雅、威嚴。
真是搞不懂,剛才不是挻急的樣子嗎?怎麼一頓飯他就吃了整整半個鍾頭呢。我又不能走,因為左手的脈門被阿昌那個小人緊緊的捏住了,吳大成那雙灰色的目眸也會時不時的淩厲朝我掃一眼,所以,我坐到靠窗的位子,仔細的聆聽了一下那些暗處隱衛的心跳聲。
進入歡林閣前走掉的兩個人又回來了,讓我超級鬱悶的是好像外麵又增加了八個人。當然那八個人不是針對我的,而是針對那個還在慢條斯理吃午餐的吳大成的。雙方的暗衛倒是相處‘愉快’,沒有爭地盤。因為我是被監視,而吳大成也是被監視,還似有一種殺意直對吳大成而去。或者正是摸不清底細的狀況讓那幾個人沒有動作。
在吳大成吃完飯後,阿昌將我綁在椅子上,走到吳大成的身邊俯身在耳邊輕聲的說:“少爺,他們追進來了。”但是以我聽到外麵暗衛的心跳聲的程度來說,他的悄悄話用大聲了。
“可惡,姓米的那個家夥怎麼就偏偏這個時候跑開了呢。”吳大成接過阿昌遞給他的白毛巾先擦了擦嘴,再擦了擦手,把毛巾甩在桌子上恨恨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