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年被她緊緊抱住,腦袋被她按在胸口。
鼻端是她身上帶著淡淡櫻桃味的暖香味道,雙♪唇之下,觸到一片溫軟,發著燙。
於是他脊柱一麻,渾身也開始燒了起來。
顧辭年深深吸了口氣,克製著將倪布恬的雙手拉開。
他輕抵著她的額頭,聲音壓下來,難掩自責:“對不起,甜甜,是我疏忽了。”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當初倪布恬主動說起拒絕了《七月的回憶》時,他以為她真的隻是因為不喜歡那個題材和劇本,並沒有深思,如今想來,是他太過粗心了。
他那天就應該察覺到她的不開心的。
如果他一早知道這些事情,絕對不會給祝杏兒傷害她的機會,更不會讓她被卷入網絡無端的猜忌之中。
那些狀似好心或好奇的議論聲如一把把無形的刀子,戳在他的心口上。
隻要一想到倪布恬也看過那些言論,想到她在形形色色的揣測和議論聲中勇敢為自己發聲的模樣,他的胸口就悶痛著,像被溺在深水裏。
“以後不開心時就告訴我好不好?”
顧辭年唇角貼著她的鼻尖,輕啄了下:“我是你的男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你麵前,為你遮風擋雨的。”
倪布恬頭腦昏沉著,再次想起倪天易和祝杏兒,她胸口緊揪著,重重點了點頭。
“好。”
“以後開心和不開心的事,我都告訴你。”
倪布恬慢慢笑出來,眼角瞥到放在床頭邊上的那杯蜂蜜水,乖覺地拿起杯子,灌下大半杯。
“你別擔心我啊。”她用溫熱的手指一下下點著顧辭年緊蹙著的眉心:“我沒事了,我要睡了。”
不等顧辭年說話,她側身躺下,背對著他,乖乖閉上了眼睛。
她好像清醒了許多,又好像沒完全醒。
可顧辭年看得出來,她還是難受的。
顧辭年看著她蜷縮在一起的瘦削的背影。
拉下一半的拉鏈後露出一片瑩白的背。
線條綿軟而美好。
他關掉落地燈,借著月光,從背後輕輕擁住了她。
“甜甜,”顧辭年唇角貼在倪布恬的耳廓邊,氣息清淺又溫熱,聲音壓抑著:“不逾的父母是不是對你不好?倪天易……”
他輕吐口氣,忍著心痛才說出後麵半句:“是不是傷害過你?”
隨著他話音落下,懷裏的女人脊背不自覺變得僵硬,緊繃。
顧辭年一顆心虛虛渺渺地往下落。
他在一片溫柔月色下疼惜地親吻她的耳垂。
“別怕。”許多話在胸膛裏來來回回地翻滾著,他最終也隻是艱難地擠出這麼一句。
不知過了多久,倪布恬拽住了他的手指。
緊緊的,死死地抓住。
“你不要相信網絡上的那些話,那些都是假的。”
她語氣有些急,像是在辯駁,又像是無可奈何。
她可以不在乎那些不重要的陌生人潛藏惡意的揣測,卻沒有辦法忽視顧辭年的感受。
怕他為自己難受,又怕他想東想西。
倪布恬背對著她,背脊緊緊貼住他的胸口,感受著他溫熱的胸膛和強有力的心跳聲,那些焦灼不安像是被丟在一汪春水裏,慢慢被撫平,漣漪漸緩。
她慢慢放鬆下來,可聲音還是發緊:“他有躁鬱症,畫不出畫時就會喝酒……”
她聲音漸漸低軟下來,像是沉浸到了那段回憶中,“喝醉時,他總愛在畫室裏摔東西,瘋了一樣地撕書,有時候會……”
她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