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3)

說起以前的事情我就來氣,你說誰年輕的時候沒有過一段真摯美好的感情呢?可就偏偏方逸民他們幾個看不得這些,覺得我好像大逆不道似的。老頭子又是個封建思想,知道我的性向之後就覺得好像天都要塌下來似的,非得讓我扭轉不可,還關我禁閉。我那時候還真是特純,對那個人的思念就好像深入了骨髓一般,一天不見他我就難受得要死。也是挺荒唐的,什麼割脈啊、吞安眠藥啊都試過,但就沒能讓老頭子妥協。那時候方家人除了我媽武小姐之外,全都罵我是個賤*種,丟了方家的臉。可是我還是顧不上這些,隻想著他,後來終於找機會聯係上了他,然後找機會逃出去去見他,誰知半道上遇到了榮叔的兒子。那個王八蛋也是個瘋子,把我打昏了弄到一間破倉庫連同幾個他的兄弟一起來搞我。我醒來時身上就赤條條的,三個男人正猥瑣地對我做著什麼。我當時也是懵了,直接拿鋼管把丫的戳了個對穿,然後還穿著血衣,滿臉的鮮血從倉庫裏跑出去,一心就隻想見心上人來著。可惜心上人沒見到,剛出倉庫門就被方逸民抓了個正著。方逸民讓人把倉庫裏那三個活的都給做了,後來我在醫院昏迷了一段時間,剛清醒,就被方逸民連夜打包扔出國去了。隻是我出國才沒幾天,我才知道那心上人當時本來在約定地點等我來著,可是等了我快一天,愣是沒等著我,反而招來了方逸民他們,還被方逸民打斷了腿。你說人家能不恨我麼?我給他打電話,卻再也找不到他。你說我冤不冤?這人就這麼杳無音訊了,也不等我稍微解釋一下。後來我想找他,但是許岩跟這兒呢,我哪能逃得了?於是就不了了之。

一想到這些,我就頭痛欲裂。我坐在車後座上抱著頭疼得弓下了身子。當時榮叔的兒子把我敲暈的那一下是下了狠手的,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想奸*屍。弄得我在醫院躺了半個月不說,直到現在都還有血塊留在腦子裏。我還記得當時他是怎麼被我弄死的。那是一根手指頭粗的鋼筋,我一下子戳進了他的眼睛裏。他抽抽了幾下才倒下去,血是噴出來的,弄了我滿臉都是,順著我的手臂留下來,前麵衣襟全都是血糊糊的,惡心得要死。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哪來那麼狠的勁,就非得弄死他不可。或許是我遺傳了老爸身上的暴虐因子吧,我當時真是用了特別大的勁。不過我那時候是真的急了,我真的特別想見到他,我心裏頭那時候就容得下他一個人,甚至是帶著一種殉難一般的感覺從家裏跑出去的。我還想,大不了跟家裏決裂了,一輩子跟著他,哪怕從此貧困潦倒我也都認了。真T,M太純了。

車子是怎麼到達目的地的我都不清楚。我隻記得上車的時候我給他報了一個酒店名,那是許岩定的,當時我們還在芝加哥的候機大廳,他挺細心的,知道我不想跟武小姐住,所以定了一間酒店。車到了地方我還特鎮定,那個司機是我大哥的人,我不想讓他看出我有什麼異樣然後回去給我大哥打小報告,所以我便晃晃悠悠地到前台報了姓名拿到房卡,還不忘跟前台小姐搭了幾句訕。可是開門進去我就不成了,頭痛、疲憊以及饑餓弄得我心跳加速,心悸得隻剩下光喘氣的份兒了。我直接把自己扔到床上,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好像有人進了房間。我動了動眼珠子想睜眼看看到底是誰,但是就是睜不了眼醒不過來。不一會兒有人拍我的臉,衝我說話,好像是許岩的聲音。丫的拍我臉倒挺用勁,怕是為了報機場的仇吧?拍了幾下見我沒動靜,他便起身出門了。又過了沒多久門又開了,這時我一陣清醒一陣迷糊,也不知道他在幹嘛,隻覺得腳步聲挺沉穩的,不過也因為他這沉穩的腳步聲,我倒是沒那麼難受了。不一會兒,就有溫熱的帕子碰到我臉上,許岩好像在給我擦汗。擦完臉上他又給我擦了身上,還給我換了睡衣。我其實還有一點意識,但是真的是難受,而且差不多兩天沒吃東西了,確實是虛得厲害沒力氣睜眼。但凡我有那個力氣,也不會讓他給我換衣服。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才到芝加哥那會兒,他也老這麼伺候我來著。我那時候才叫一個墮落啊,不是抽大麻抽到暈就是喝酒喝到酒精中毒,他伺候我就跟伺候他老爹似的,我身上哪兒沒被他看到?怕是都看得審美疲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