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1 / 2)

須承認,左玉禾可以用“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來形容,而且他好像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性感,讓人無法從他身上挪開目光。特別是他這幾年的磨練,更顯出一種老成,以己一種隱隱的貴氣和霸氣,這都會令十幾二十歲的男男女女瘋狂。逸思不過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女生,哪裏經得住左玉禾這番溫柔話語?一想到這些我就頭暈,整個房間裏的東西都在旋轉。

“哥,你來吧。不要辜負人家一片盛情好嗎?”逸思在那邊怯怯地說。我畢竟是她兄長,她還是有些怕我的。不過她那可憐兮兮的聲音終究還是擊中了我的軟肋。她是我的小公主,我必須保護她。我歎了口氣,輕聲對她說:“好,我去。”

約定好今天上午十點,到時候左玉禾的車會過來接我,我把電話扔給左逸民,撐著頭苦笑著說:“我走一趟,去跟他談。”

“幹股不會給你。我還是那句話,你想都別想。”左逸民說。我長歎了一口氣,心裏再清楚不過,他從昨天一直等到今天,無非就是想對我說這句話!我也同樣冷笑著說:“好!”

大概是昨晚徹夜未眠的緣故,我感到一陣陣頭暈目眩。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半了,還有一個半小時左玉禾的車就會過來,我得調整好狀態才行。我去衛生間放了滿滿一缸水,然後出來找換洗的衣服。剛剛打開衛生間的門,便看到許岩斜倚在門口,表情嚴肅地看著我。

“你要到左玉禾那兒去?”他問我。我點點頭,打開櫃子拿衣服。剛剛在鏡子裏我看到自己臉色很差,有些憔悴,所以我選了顏色鮮亮的中袖襯衫,配上一條修身的褲子,這樣會把氣色襯得好些。我頭也不回地問許岩:“向瑾瑜呢?”

“出去看房子了,之前你不是說想找個住處麼?我讓向瑾瑜去找了,他在這方麵比較在行。”

“嗯。”我背對著許岩開始脫衣裳,一邊脫一邊對他說,“你也去吧,你們倆一起看,覺得好了,就付款定下來。這一次回國,肯定會呆上很長一段時間。租金就先付上一年的吧!”

“我跟你一起去。”許岩說。我笑了笑,轉過頭來看著他,說:“我自己能應付得來的。”

“我是你的保鏢,我必須跟你在一起。”

“可是,即使如此,到了那裏,你也會被趕出來的,何必呢?這次是單刀赴會,許岩,你去了也沒用。”

“那你再想別的方法,何必去送死。”許岩冷著臉說。

“許岩,”我笑著摸了摸他的臉,開玩笑道,“你不乖,大清早就咒我死。我說過付一年的租金,就一定會回來。要不然我會直接讓你訂兩張返回芝加哥的機票,把你和向瑾瑜打包扔回去。”

“一年的租金,”許岩嗤笑,“可別等房子到期前一天你才回來!”

“那我也是回來了,不是嗎?”我挑了挑眉,露出一副色迷迷的表情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輕佻地說,“許美人兒,大爺我不在,你可得給我守好婦道,別到處勾搭男人聽到了嗎?”

許岩的眼睛眯了眯,一副要把我吃掉的樣子,看得我直樂。在他還未對我動手之前我飛快地進到衛生間反鎖了門,背靠在門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許岩在門口站了很久,大概有五分鍾,氣氛裏有一種欲言又止的東西在流淌。我靠在門上,一直等他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口,才打開了水龍頭。

許岩,我一定會回來的。

洗完澡出來,屋子裏的警察竟然已經全部撤走了,聽許岩說他們已經接到消息,說是逸思本來遭遇綁架,但是左玉禾的保鏢救下了她,卻不幸讓綁匪跑了。既然當事人已經平安無事,那麼警察再沒必要呆在這裏,他們派了幾名警員去給左玉禾的保鏢錄口供,其他人全都回警局了。看樣子,左玉禾的動作很快嘛!

昨晚我讓武小姐吃了安眠藥才睡的,這陣藥效應該還沒過。許岩問我要不要叫醒她,我說不必了。我隻是去左玉禾那裏呆上幾天,又不是不回來了。武小姐來送行,讓我覺得像生離死別一樣,我最討厭這種場景了。

左玉禾的車子十點整就到了,他的排場很大,前後兩輛越野車,中間是一輛黑色賓利。許岩為我開車門送我走的時候,我一直沒有看他一眼。我能感覺出來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我身上,可是我不想看他,我怕看到他那種無可名狀的眼神,說不出來的某種情緒,像是要把我整個生吞活剝一樣。每次我不按他的建議做事的時候他就會是那種表情——雖然很多時候都是為了我好,但是誰讓我就喜歡犯賤呢?

車裏冷氣開得很低,駕駛室和後座的隔板是升起來的,後麵隻有我一個人,車窗的玻璃是不透明的,隔音效果也特別好,我根本看不到外麵的情形,更不知道車子正在朝哪個方向開,車裏寂靜得令人有些尷尬。我想起很多年以前,我和左玉禾坐在街頭看川流不息的車河,他總是喜歡指著其中的名牌車子對我說:“逸辰,以後等我發達,我會買這樣的車子,帶你一起遊車河。我一定會努力的,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

那時候我挺傻的,覺得他就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對他一直帶著一種頂禮膜拜般的狂熱情感。實際上我並不知道他所謂的“好日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因為我是方家四少,生活一直富庶無憂,所以我那時候就以為,好日子就是指能夠和他一起開開心心地黏在一起,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