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揣進了兜裏準備往外走。左玉禾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拖進了房裏關上了門,用手抓住我的胳膊,逼得我的手從兜裏拿了出來。
“這是什麼?”左玉禾搶過了我手裏的注射器,臉上的表情很驚訝,“你注射毒品?”
我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之後就嗬嗬地笑了起來,笑著說,“我懶得理你。”
“逸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左玉禾說,“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剛剛來的那幫警察,你以為我不知道是盛合的人是不是?你們在這間房間的對話,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偷聽。”我冷冷地看著他說。
“這艘遊艇是我的,我在自己的遊艇上安裝監視器,哪裏叫做偷聽了?”左玉禾恨鐵不成鋼地說,著,笑得很是無奈,甚至帶了幾分寵溺的意味,“你在國外的事情,你也以為我不知道?逸辰,你已經長大了,可是為什麼玩心還是這麼重?但是無論怎麼玩,還是應該有個分寸才好,吸毒這種事太墮落,並不適合你。”
“左先生,我們好像並不熟吧?”我無所謂地笑了笑,說,“我跟別的什麼人做什麼事,吸大麻或者是注射毒品,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
“逸辰,這樣不好。”左玉禾搖頭說道。
“那又如何。”我無所謂地說,“我方逸辰要做什麼,沒必要得到你的同意。你以為你是誰?”
左玉禾臉上的表情陰沉了幾分,但仍舊帶著招牌式的迷人笑意。他伸手過來想要搶我手裏的東西,但我死死拽住不肯鬆手。左玉禾皺著眉,像看一個鬧別扭的小孩一樣看著我說:“逸辰,毒品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毒品害人,這個你難道不知道嗎?盛合方家的子孫,怎麼能做這些事情呢?”
我討厭他說方家如何如何,就好像把我貶低得不名一文一樣。其實我什麼都不怕,就怕自己犯病的樣子被別人看到,特別是左玉禾,我討厭在他麵前表現出軟弱的樣子。讓他覺得我離開他,就不會過得好,我討厭這種感覺。
“還給我!”我分外的不爽,心情惡劣到了極點,越發激烈地掙紮了起來。
就在爭奪的過程中,一個失衡,我腳下不穩,趔趄了一下便摔倒了。“砰”的一下,我的腦袋磕到了沙發扶手上,一股血腥的氣味立刻從鼻腔傳來,有熱流從鼻子裏流出來,我一陣頭暈目眩,眼前便黑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你們比我更適合做天雷狗血帝……
好熱,氣溫突破40大關,要熱死人啦!趕緊給俺花花,撫慰我這顆被熱傷的心……
第十七章
隻是腦袋撞到了沙發扶手,還不至於就此昏迷,所以雖然暈去,卻還有一絲意識尚存。我迷迷糊糊聽到左玉禾呼聲,他跑過來跪到我身邊,摸了摸我的臉,但是並不敢動我,隻能拿手去擦我的鼻血。這時候逸思也跑了進來,像是嚇得不輕,拉著我的手一個勁地叫我的名字。左玉禾輕聲示意她不要大聲呼叫,要冷靜,然後叫保鏢打電話要救護車。可是保鏢惴惴地說:“老大,這是在海上……”
左玉禾似乎愣了一下,語氣裏有了一絲急切,聲音不由拔高:“那就趕緊開船,回去!快回去!”
我覺得好笑得很,不由得把他嘲笑一番:左玉禾啊左玉禾,你現在表現出這種慌張,到底是真是假呢?我真的不敢相信。如果你心裏還有我哪怕半分,又怎麼會拿逸思來威脅我?又怎麼會把盛合當做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不僅想把盛合逼入絕境,還傷了我父親和兄長?你難道不覺得現在這樣的慌張看起來很好笑嗎?
真的挺好笑的,我哼了一聲,掙紮著睜開了眼睛。鼻子裏的血還在往外冒,嘴裏也是一股血腥的味道。我咳了兩聲,震得我又一陣頭痛,不由得厭惡地閉上了眼。左玉禾的手伸過來摸了摸我的臉,用帕子擦了我臉上的血跡,眼裏露出關切的神色:“逸辰,逸辰你沒事吧?”
我沒理他,而是輕輕握了一下逸思的手。小姑娘嚇壞了,眼睛都是溼潤的,見我醒來,又破涕為笑,看起來實在是可憐得緊。
“哥。”她輕輕喚我一聲,又抽泣起來,“你……覺得怎樣?”
“沒事。”我掙著坐了起來,靠在沙發上緩了緩,輕聲說,“別擔心,隻是有些暈。”
“船馬上就靠岸了,一會兒去醫院看看吧。”左玉禾在旁邊說。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紅著眼睛的逸思,慢慢地說:“玉禾,我有話想跟你說,可以嗎?”
之前我一直叫他“左先生”,現在這樣親昵地稱呼他,讓他都愣了。而逸思也似乎很驚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左玉禾,眼睛裏有什麼東西閃了閃。我歎了歎氣,用手扶住額頭,順便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種荏弱的動作和表情,似乎讓左玉禾的態度軟了下來,他勉強笑了一下,讓保鏢送逸思出去,然後坐到我身邊,給我遞了一塊溫熱的濕毛巾。
我的鼻血並沒有完全止住,他們在我暈過去的時候用醫用棉堵住了我的鼻子,也不怕我在昏厥中窒息而死,實在是搞笑。
我故意表現得特別虛弱的樣子——事實上我也的確很難受,頭疼、頭暈、惡心,幾種感覺混雜著,我眼前都是花的,家具都像在搖晃,但是我一般並不喜歡在別人麵前表現出來,這讓我覺得很沒有安全感,就像被脫了衣服展示在人麵前一樣,讓人難堪。可是現在,我卻要表現出這種樣子,為的是能夠得到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