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段(1 / 2)

再跟我們搶了……不要再搶了……你不呆在美國,回來搶什麼搶啊?你說你賤不賤啊?!”

她越說越來勁,情緒也越發激動起來。我的脖子她的手扼得很疼,伴著窒息感讓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眼前金星亂冒,白茫茫一片。我伸手胡亂地舞了舞,抓住了她的胳膊,但是我哪裏有什麼力氣,手隻能軟噠噠地放在她胳膊上而已。就在我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我心裏突然覺得無比的悲哀,我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她會這麼恨我。不管怎麼說,我和她體內流著相同的血,我是她弟弟,為什麼……

我眼前慢慢暗了下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砰”的一聲,脖子上的窒息感一下子緩解了,突然而至的空氣讓我劇烈的嗆咳起來。我咳得蜷起了身子,捂著脖子急促地喘熄,我雖然看不清來人,但是那種熟悉的氣息,不用睜眼我便知道那是誰。

等我緩過勁來,許岩已經迅速地卸了方逸男的胳膊,扯了掉落在地上的輸液管把她反綁起來,然後撲到我麵前把氧氣麵罩給我戴上,及時按下了床頭的護士鈴。迅速衝進病房的護士醫生把我圍了起來,身上又接起了各種各樣的儀器管子,我無力地偏著頭,下巴抵在肩窩上,冷汗順著額頭流下來,停在睫毛上。我費力地抬了抬眼皮,看到滿臉鮮血的許岩,他的動作有些遲緩,並不太協調,蹲在地上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見到我也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由高度戒備變得緩和安靜,之前那種隨時都有可能攻擊人的氣勢慢慢消失了。我想方逸男進來之前肯定對他做了手腳,還拿東西砸了他,弄得他行動遲緩滿臉鮮血。我心裏很急,我怕他頭部受傷會留下和我一樣的後遺症,心急火燎地伸過手去,張了張嘴,卻發出特別難聽的聲音。方逸男的確下了狠手,我現在發聲都很困難了。

許岩的動作真的非常不協調,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走過來,跪在我床前雙眼赤紅地看著我。我抖著嘴唇艱難地說:“頭……頭……你……”

“沒事,不疼。”許岩說著,拿手擦了擦臉上的血,指了指眉角對我說:“是這裏受傷,眉角撕裂了,才會流血,別擔心。”我這才放下心來,轉過頭去看著被反鉗著手綁在窗欄杆上的方逸男。窗欄隻有一米左右高,方逸男身高一米六九,被反綁在窗欄上呈一種半跪的姿勢,而且因為剛剛她的謾罵,許岩拿床單堵住了她的嘴,如今她瞪著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看著我,嘴裏還在嗚嗚地叫著,像是隨時會衝過來一樣。

這一番激烈的打鬥讓我疲憊不堪,眼前也金星亂冒。那滴停在睫毛上的汗水終於滴進我眼裏,我閉上眼喘了一會兒,攢了些力氣低聲對許岩說:“打電話叫人把她領走,別綁在這裏。”許岩聽了,立刻站起來準備出去打電話,我心裏有些異樣,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這麼簡單,於是拉了拉他的衣角,又說:“你去看看……三哥那邊……他那兒……”

許岩馬上就明白了。三哥方逸年跟我在同一家醫院,不在同一個樓層而已。如果按照方逸男的∫

“美鈴,我知道你的心情。”方沈玉珍女士無奈地說。美玲是武小姐的名字,方沈玉珍女士一直清高自傲,從未如此稱呼過她,如今放低姿態這樣稱呼,也實在是無奈之舉。我知道,她肯這樣稱呼武小姐,也算是在表達歉意了。

“大姐,我知道你難做,但是老二這次的確太過分了。”武小姐不依不饒,“老爺子的遺囑是在周律師的事務所宣讀的,遺囑內容進行過公證,宣讀遺囑過程也是合法的,當時周律師就說過,如果任何人對遺囑有異議,都可以通過法律途徑。可是她幹了什麼好事?!再說逸辰也跟您說過,他無意於董事會主席這個位子,是你們把擔子壓在他身上的。你們倒是看看,他現在還臥病在床,並沒有說要去跟兄弟們爭奪什麼,到底有什麼事情讓老二這樣恨他?如果她真的那麼想要這個虛名,好,我武美玲就把話放在這兒,我今天做主,這雙兒女不要什麼董事還是不懂事的勞什子主席,隻求一個清靜!這都他媽的什麼人啊!對自己弟弟下毒手!你們要怎麼掙怎麼掙去吧!老娘管不著!但是要對我的兒女下手,我非得把她整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