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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齒的話,讓我覺得很別扭,但是我還是不動聲色地聽她繼續說。她語無倫次說了好一陣,完全不知所雲,我隻從她的隻字片語中聽到她說她多麼深愛著哥哥,想把孩子生下來。直聽得我心慌氣短,差點就露了破綻跑出門去。我雖說在國外呆了幾年,思想比較開放,我承認,愛情的力量十分偉大,能讓人做出很多無法想象的事情,但是這種親兄妹之間愛情,還是讓我瞠目結舌。

我並不敢耽擱太多時間,好說歹說哄得她上床睡覺。等她睡實了,我抽出被她抱在懷裏的手慢慢退出了房間,抹了抹頭上的汗,坐到沙發上示意許岩去把院長叫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預計九月底完結此文,之後繼續填《在世界盡頭等你》,那是一篇兄弟文,前麵已經貼出來的章節會有重大改動,文名也會改,敬請期待。(因為很多人反應這個題目看起來很BE……我汗……我是親媽啊!)

灰的坑不會是萬年坑,一定會填滿,大家要繼續支持我喲!

這篇文差不多倒計時了,潛水的霸王們,吱個聲吧!

第四十章

院長很快過來,手裏還拿著一疊很厚的資料。他把資料交到我手裏說:“四少,這是令姐的診治記錄,可能能派上些用場,我複印了一份。”

“謝謝。”我抬手接了,給許岩使了個眼色,他立刻心領神會,從腰間拔出槍來,“哢嚓”一聲上了膛,對準了院長的腦袋。

院長沒有想到我會來這一手,立刻嚇得臉色發白,結結巴巴地說:“四少,你不能殺我,這是在醫院,你殺了我大家都知道了!”

“對,”我輕輕笑了下,“你倒是提醒了我。許岩,把他綁起來扔到車上去!”

許岩沒說話,反手就把院長的手擰到身後。院長大驚失色,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嚎道:“四少!你不能這樣!我並沒有做過什麼!”

“住嘴!”我壓低嗓子狠狠地吼了他一聲。院長連忙住了口,臉色灰白地看著我,眼裏全是驚懼的神色,低低央求道:“四少高抬貴手,您大人有大量……”

“我並不想殺人。”我低聲說,“隻怕院長您知道得太多,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

院長是個精明人,立刻省得我的意思,連滾帶爬到我麵前,抱著我的腿說:“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四少,你饒了我吧!”

“嗯?”我眯了眯眼。

院長愣了一下:“今天誰都沒來過這裏。方小姐這些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什麼人也沒見過,什麼話都沒說過!”

“屋子裏的攝像頭……”我說。

“我一會兒立刻就去把今天的錄像刪掉!”

“進門的登記……”

“登記?什麼登記?今天來的車子是送菜的小販開來的,跟往常一樣啊!”院長從善如流。

“很好。”我用眼角看他,盛合董事會主席的氣勢擺得很足,嚇得他冷汗淋漓像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我站起來拍拍身上並沒有的灰塵,提溜著他的衣袖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今天誰都沒來過,病院什麼事都沒發生,方逸男一切正常,我說得對嗎?”

“對的,對的!今天哪兒發生什麼事了,不都是每天都一樣單調無聊嗎?哈哈哈……”他在那兒幹笑。我又補上一句:“如果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半點風聲,我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這個當然……這個當然……”院長又擦了擦汗,哆哆嗦嗦地把我們從一條隱秘的通道送了出去,出門便是我們之前開來的那輛車,我們坐上車,他還在那兒點頭哈腰。等車子發動了他小跑著到門口的密碼器上輸了一串密碼,門開了。我打了個嗬欠,對許岩說:“開車吧。”

許岩照辦。我們從側門緩緩駛了出去,沿著空曠的馬路慢慢開下山。興許是剛才做戲太耗費心力,在路上我便有些昏昏欲睡。車子開下山之後許岩偏頭看了我一眼,把車開到旁邊停下,又把車內的空調調高了幾度,從後麵拿了毯子過來,問我:“要不要把座位放下來你睡一會兒?”

“不用。”我的確感到有些發冷,把毯子裹在身上輕聲說,“我就眯一陣。”

“剛才你裝得挺像。”他說。

“嗯?”我懶洋洋地抬眼看他。他很少這樣表達自己的想法,突然來這麼一句,讓我都覺得驚訝。

他的臉似乎紅了紅,抿了抿嘴唇說:“剛才,完全不像你。你不是那樣的。”

他這話說得有些前言不搭後語,我挑眉看他,笑著問:“你覺得我是哪樣兒的?”

他皺眉想了想,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慢慢道:“深情、善良……還有……癡……”

我不自然地彎了彎嘴角,笑他道:“我哪裏善良了,明明是個無惡不作劣跡斑斑的紈絝子弟,虧你還說得出這種話。還有,那個‘癡’是什麼意思?你拐著彎兒罵我呢?”

“我知道。”他說著,突然伸手放到我心髒的位子,手掌的溫度很暖,讓我感覺就像穿過了皮膚直接撫到那顆怦怦直跳的器官上一般。他說:“我知道你這裏很疼。很多時候,都是為了別人。”

我閉上眼睛幾乎忘了呼吸,有一種酸澀的感覺湧上來,幾乎讓我失了態。好半晌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裝作坐得很不舒服樣子把頭偏到另一邊,說了聲:“我困了,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