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2)

迅速趕往夥房,果見牆角堆積著一堆竹簡,幾個火頭兵正準備抱去做飯。將他們揮斥出去,翻找起來。半個時辰後,在書簡堆中便找出了十餘封天明月兒的來信,看到上麵寫的“項少羽親啟”的字樣,少羽終於明白了沒有收到信得原因。他的名字早已改成了“項籍”,字“羽”,可是天明月兒不知道,以致書簡官以為項少羽是一個早已陣亡了的小兵,沒有上報。

匆匆看過,涕淚交零,少羽被天明那信中的殷殷期盼到後來的逐漸失望的感情,給深深地刺痛。“天明,是我不好,我馬上就來找你了,等我。”

烏騅嘶鳴著奔向深山,馬背上是急切去見愛人的少羽,身後,是縱馬追來的項梁等人。而虞姬,則癡癡地看著遠去的背影,淚流滿麵。

尾章

尾章【這就是所謂的爛尾】

少羽趕到山間小屋,在屋外大聲呼喊,讓天明開門一見,說要接他們回家,但是天明和羿兒並沒有出現。月兒出來問少羽為何十年後才來。

少羽答曰:“當初戰後去接,可山中小院已為雷火所焚,隻剩殘垣斷壁。十年來,不曾想忘,曾為放棄尋找,今日得到消息,特來一家團圓。而十年來書信未至,皆因改名而不知,造成誤會,悔恨不已。”

月兒再問:“為何娶妻虞氏,可是已忘“弱水三千,隻取一瓢”之誓。”

少羽複答曰:“誤以明月複情,倘虞姬多年不棄,感其情深,酒後輕狂,遂納其為妾。當日之誓,不曾相忘,一夜之後,再不同寢。”

月無言,梁、增二人亦陳其情,誠意相勸,願其團員。

月反屋,少時複出,手握一斷劍,曰:“劍斷情斷,若淵虹重現,即可團圓。”

少羽望之,思及定情之時,自費盡周折,尋回一代劍聖蓋聶之佩劍,以表其情如劍無瑕。十餘年複見,卻已斷身,鍛父已亡,天下無人能複也。仰天長歎,膝地濕麵,已求一見,以表誠心。

一日陽烈,汗如雨,衣袍盡濡濕,明不見。

二日風起,飛葉斷枝,風塵滿麵,碎石傷膚,明不見。羽方之人,皆曰其狠,拭淚相勸,羽不棄。

三日,東方未晰,雨至,如豆撒,三日不食不寢,麵青白而目赤;下午,體不支倒地,抬回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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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來,少羽跪在在外麵不肯離去,而天明在屋內也受盡煎熬。聽著項梁等人的話,透過縫隙看著烈日下風雨中毫無動搖的少羽,天明的心在滴血。好想衝出去,撲在那想念已久的懷裏,吻上那雙堅毅的眼,吻上那脫水而起皮的唇,說我愛你。可是,不能這麼做,他已經不行了,雙腿已經不聽使喚。現在自己的這副鬼樣子,絕對不能讓少羽看到,就讓少羽的記憶力,自己永遠是那個健康敏捷的少年吧。

閉上雙眼,淚如雨下:“對不起,少羽,我不能出去見你,快點走吧,忘掉我,好好的活著。”

月兒和羿兒坐在一旁,默默地流淚,心中無限的哀怨、憂傷。他們被天明點住了穴道,無法動無法喊,可是他們的心中卻不斷的呐喊著:快點衝進來呀!都是麼時候了,還做君子!【我知道這句話又讓你們笑場了,說實話,我也笑了。】

忽然,外麵傳來了一陣驚呼,少羽暈倒了。天明一震,掙紮著自床榻上站了起來,可是沒走兩步便跌倒在地。天明不死心的努力著,就這樣子半怕半走的朝門口走去。月兒和羿兒看著,心痛而又焦急,卻隻能看動不了。

“吱呀”一聲,關閉了三天的門扉打開了,但忙亂的眾人並沒有注意到,也沒有看到,那跌跌撞撞出來的青衣男子,一行人匆匆向山下奔去。

看著走遠了的眾人,雨幕中,看不清少羽的身影。天明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苦笑,佝僂著身子,慢慢的,一步一跌倒的,朝少羽三日來跪著的地方走去。

雨終於停了,露出了火紅的夕陽,與火燒一般的天空。終於解了穴道的兩人不顧身體的麻木衝出屋子,看到的,是猶如稚子一般,幸福微笑著沉睡的天明。他的唇邊還留有一點血跡,身體汪在一灘被夕陽和血色染紅的水窪中,就像是收起了翅膀沉眠的血色蝴蝶。。。

山下軍營大帳中,軍醫正救治著躺在床上的少羽,項梁範增虞姬等人焦急的站在一邊,時不時擦拭一下臉頰。

忽然,帳外一陣嘩然,士兵們喊著“蝴蝶!好多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