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湖麵的小荷滾珠玉,那樣地純然清澈且討人親近,直讓人想將他狠狠地揉碎在懷裏。
明知他此刻正生著病,著實不該如此,慕浮笙卻是已經再難控製自己。
他一側身將容洛困在身子低下,抬手剝去他的衣褲。
容洛到底心頭有些懼怕,禁不住微微偏過頭去。
慕浮笙伸手勾過他的臉頰,一邊親吻著他,一邊揉撫他的腰側。
月色透窗,清涼如水。
容低低喘熄,腦袋因燒熱而有些昏沉,他伸出雙臂環住慕浮笙的脖頸,指尖滑過他的發絲,細軟微涼。
慕浮笙伸手撥開他的雙腿,容洛咬了咬牙,整個人卻抑製不住有些顫唞。
慕浮笙抬手輕柔地撥開他額前亂發,輕聲喚他:“小洛,放鬆。”說完身子下沉。
容洛終於忍受不住那種感覺,失聲哭出來:“慕浮笙,好疼……”
慕浮笙語調輕柔:“沒事,有我。”
……
我喜歡你,不過一句話而已。
原來這一刻,他與他的心思竟然一般相似。
**
第二日醒來已是天光大亮。
一睜開眼,身旁又已無人。
容洛側著身子慢慢坐起,本以為腰背會有一陣酸痛,動了一動卻發現竟然毫無感覺,甚至還有一份淡淡的微涼舒適。
再低頭一看,身上的裏衣亦被換了一件,幹幹淨淨,整整齊齊,沒有留下任何昨夜的痕跡。
容洛不覺有些怔然空落,在床頭呆坐了一會兒,轉過眼,忽然瞧見床邊的一張小幾擱著一個小小籃子,上頭覆著一層厚厚的棉絮。
容洛傾身將那小籃提至身前,掀開棉絮往裏一看,見裏頭擺著一盞青瓷小盅,隱隱有陣陣熱氣從裏頭冒出來,伸手打開蓋子,撲麵而來的便是一股清甜的味道。
是他最愛吃的紅豆香米粥。
容洛忙將小盅端出,撈過籃子邊處的一隻調羹,細細舀了一勺粥送進嘴裏,頓時心情大好。
吃完了粥,容洛洗過臉,抬手摸了摸額頭,覺得並不十分燙手,便隨手取過一件衣裳套在身上,出了門去。
**
長安街新慕家醫館。
經過幾天的打點,醫館的門麵已經裝點得極是漂亮精致,醫館門口排了一列長長的隊伍,仿佛都是等著看診的病人。
顯是已經開張。
容洛走到隊伍後頭,探頭朝前麵看了一看,提步從旁邊繞過人群進入館內。
前堂窗明幾淨,全然不似那天看到的狼籍,一旁案上坐著好幾個醫館的弟子,都在認真地給病人診脈。
容洛四下找了找,卻不見慕浮笙與辭夕衍,正巧看見阿采從裏頭搬了一疊東西出來,便開口將他喚住:“阿采!”
阿采聞聲抬頭,見是容洛,急忙放下東西走過來,不待他開口便道:“容洛,你來的正好,剛有人找你呢。”
容洛有些奇怪:“誰?”
阿采抬手指了指門口:“就是你那天碰到的那個叔叔啊。”
容洛忙順著朝街對麵看去,果見劉玉帛獨自站那裏,身上穿著的還是昨天的那一身衣裳,此刻正低著頭來來回回地踱步。
阿采跟著朝外麵看了看,轉頭好奇地問容洛:“你與你叔叔感情一定很好吧?”
容洛搖頭:“他隻是與我爹熟識,從前並不見多少親近。”
阿采心覺怪哉:“那他作何要那樣熱切地找你?都好幾天了,每次大清早就來,我說你不在,讓他去公子家找你,他卻就硬要在這兒等。”
容洛想了一想,對他道:“我先過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