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亹悅樓方圓十米之內船船相連,將亹悅樓包圍在了一個大圈之中,而在亹悅樓前門延伸出了數十米的平台,平台之上搭建了一個豪華的舞台,這個舞台是為了讓那些沒能夠進入亹悅樓的人觀賞花魁的絕代風貌而設立的。
根據規則,想要進入亹悅樓,需得要手中請帖為證,然後亹悅樓之中的工作人員會劃船過來迎接。
“小兄弟,接著!”
忽然間一個熟悉的聲音進入皇甫南槿的耳朵之中,緊接著一張紅色的請帖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穩穩的落在了負責檢查請帖的守衛手中,當請帖剛剛進入那位守衛手中,緊接著一道白色的身影飄飛而起,俊美,灑脫,飄逸。
男子穿著一件潔白色的箭袖長袍,長發挽在腦後,隨風飛揚,右腳輕輕在水中一點,濺起一灘水花,旋即身子飛躍而起,幾乎是貼著水麵一劃而過,幾乎是轉瞬之間便已經到了亹悅樓平台之上。
“噢嗚嗚……”
一陣陣呼嘯聲響起,尤其是那些女子,幾乎都把嗓子給叫啞掉了,不得不說,花魁大賽其實也是給很多文人騷客亦或者是江湖俠客提供了一個表演的舞台。
尤其是這進入亹悅樓的前戲,無論是文人雅士還是江湖俠客都是不會放過顯擺一下自己的機會,那些文人騷客此刻一個個是吟詩作對,舞文弄墨,無所不用其極的表現自己的滿腹才華,而那些江湖豪傑則是施展出輕功水上飄,帥氣的從這長長的劍湖之上飄飛而過。
至於官宦子弟,他們可就不是表演技能了,而是投石問路的說,至於這石頭並非是真的石頭,而是白花花的影子。
當官宦子弟一錠銀子投出去以後,則會有很多打著赤膊,水性極好的壯漢排成一列,形成一條由背部組成的道路,這就是號稱是投石問路,這些官宦子弟一邊投銀子,一邊瀟灑的從他們背部踩過去,而這投石問路是很有講究的。
通常來說這條道路越是寬廣,那麼說明這官宦子弟家裏越有錢,亦或者是家中背景越大,所以這絕對是一種奢華的顯擺。
當看到那種康莊大道,那些早已經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子定會然尖叫連連,心中更是激動不已,這種金龜婿要是能夠釣到,這輩子都值得了。
不得不說,這曆年來亹悅樓的開場戲是異常熱鬧繁華的。
“他怎麼也來了!”
皇甫南槿眉頭微微皺了皺,臉上也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殺氣,適才那位流露了一手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皇甫南槿的夙敵王建峰,隻不過今日的王建峰打扮的並不是修真者,反倒像是一個江湖俠客,而且更令皇甫南槿鬱悶的是這家夥竟然還裝嫩。
皇甫南槿自然是知道王建峰的年齡,都已經快年過半百的人,可是此刻的打扮那活脫脫就是一個二三十歲,風華正茂的青年打扮,心中情不自禁的的鄙視了一把,心說你大爺的,南宮宗怎麼都是些不要臉的。
不過為了能夠順利的擊殺柯思丹,皇甫南槿還是選擇了改裝易容進入亹悅樓,雖然以皇甫南槿現在的實力已經可以和王建峰抗衡了,但是天知道這貨會不會和上次一樣無恥,讓他那些徒子徒孫一起上。
而所謂的易容其實並不是戴什麼人皮麵具,雖然說人皮麵具有是有,但是卻很難得到,不過因為參與花魁大賽的很多可能都是朝廷中人,為了能夠顧及形象,所有花魁大賽上是允許戴麵具的,畢竟這年代沒有哪個妻子會不反對自己丈夫來亹悅樓這種地方。
到了小商鋪購買了一個半遮臉麵具戴上以後,皇甫南槿這才緩步來到了河邊,以他在輕功上的造詣,要橫跨這劍湖都不是問題,當然,皇甫南槿是不會這麼丟人現眼的。
在皇甫南槿看來,剛剛王建峰那貨施展出的哪一手和那街頭賣藝的沒什麼差別,這要顯擺也不要顯擺這種輕功水上漂啊,看起來似乎很深奧,但是隻要有個十年功底的人都能夠做到這一點,可不,在王建峰之後幾乎是有一半以上的江湖中人都是和他同樣的手法躍過去的。
皇甫南槿揮了揮手中的請帖,很快便有一葉扁舟飄然而到,小舟之上是一位年方十六的女子,女子並不算是驚豔,上身穿的是一件短裙夾襖,下身則是傘裙,看上去給人一種樸素的美感。
“公子,請出示您的請柬!”
女子看著皇甫南槿,很有禮貌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