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山虎不但看了莫少堂的右眼的傷勢,還把莫少堂的全身上下都仔細的看過,一臉無奈的對莫百裏說道:“堂主,屬下不才,屬下也查看不出少堂主右眼之中,有什麼特別之處,始終都不明白少堂主的右眼跟啟咒術有什麼關聯。可是屬下覺的,啟咒師的職業,少堂主再也無法修練下去了。”
莫百裏有些激動的問道:“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我們莫氏一族的希望可都放在少堂身上,你可知道,這不隻是對我的打擊,也是對莫氏南堂的一個打擊。”
五個多月前,當莫百裏知道莫少堂身上有四種屬性的時候,他似乎就已經看見莫氏一族,那高高在上的情景,可是現在,列山虎突然之間就告訴自己說,莫少堂已經再也沒有辦法修練啟咒師這個職業的時候,就仿佛是那寒冷的冬天,被人脫光了衣服,又澆濕了一盆涼水的感覺,那心拔涼拔涼的。
三日後,當莫少堂從父親莫百裏嘴裏得知自己不能再繼續修練啟咒師這個職業的時候,莫少堂的頭搖動的像一個撥浪鼓似的,他不相信這是真的,可是那右眼流淌而出的血液,和右眼給自己帶來的疼痛又豈非是假的,莫少堂從最先開始不喜歡啟咒師這個職業,到喜歡這個職業,再到現在不可以再修練這個職業,莫少堂內心之中的轉變,就已經太多了。
從莫少堂第一次召喚出木靈三葉蔓龍藤的那一刻起,他是真的愛上了這個啟咒師的職業,現在告訴他這樣的結果,他又如何會相信呢。
莫少堂衝出自己的房門,莫百裏並沒有追出去,而是雙眼之中,多了一層朦朧的水霧,像木頭一樣立在那裏。
莫少堂獨自一人跑到莫氏南堂的修練場上,他不相信這是真的,這也許是因為自己所啟咒召喚的火靈太強了,而導致自己右眼流血的,也許自己先啟咒召喚其他的屬性靈獸,這右眼流血的狀況就不會再發生了,所以莫少堂決定,先試著啟咒召喚其他的屬性靈獸再說。
莫少堂雙手快速結印,:“木靈啟咒,啊。”又是一聲痛呼,接著就聽見一聲撲通倒地的聲音,莫少堂再一次的失去了知覺,因為疼痛而昏迷了過去。
莫少堂無法在修練啟咒師這個職業的事情,轉眼之間,莫氏南堂和莫氏北堂的眾人都已經知道了,這其中,大多數莫氏南堂的子弟,都對於莫少堂的事情,抱著可惜的態度,一個還沒有崛起的未來強者,就因為修練啟咒術時分神,而再也無法修練啟咒師這個職業,他們都覺的不值、不應該、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們也隻有歎幾口氣,抱幾句怨,大罵上天要折滅莫氏南堂。
當然了,有歎氣可惜的,就要幸災樂禍的,說莫少堂現在這個樣子是活該之類的話,那也不在少數,也許他們是嫉妒莫少堂的天賦,也許是怪莫百裏平日裏對他們的嚴厲和刻薄。
自莫少堂第二次暈倒之後,莫百裏和歐陽喜、以及那些親人們的勸說,莫少堂這才真的明白,自己的人生再也不會有亮點了,那散發光芒的亮點,已經隨著自己失去啟咒師的資格,已經一去不返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莫少堂感受到了那種世態炎涼的白眼,這種白眼,莫少堂在擁有四種屬性能力之後,那何曾有過這樣的白眼待遇,可是現在,仿佛所有人在看自己的眼光,都是在嘲笑自己一般。
莫少堂弱小的內心,崩潰了,不但崩潰了,而且還是徹底的崩潰了。
莫少堂整天的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整天對著鏡子看自己的的右眼,有時還會對自己的右眼使勁的拍打著,有時甚至都想用剪刀,把自己的右眼給扣出來的想法,還好,歐陽喜及時發現,把莫少堂屋子中,那鐵性的製造品,都給拿出了莫少堂的房間。
再從莫少堂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以前那些經常來討好自己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都仿佛在躲避瘟神一樣,都躲得遠遠地,就是有事路過莫少堂的屋子,他們也都不帶進去看莫少堂一眼的,不進去看莫少堂也就算了,有時還有手指著莫少堂的屋子,小聲的議論莫少堂的右眼。
莫陽顏每天都會在半上午的時候,來陪莫少堂坐一會,給莫少堂講一些可笑的笑話,逗莫少堂開心,或者是說一些鼓勵莫少堂的話。
傍晚的夕陽,在一片晚霞的陪伴之下,緩緩的西落,這是莫少堂把自己關在屋子中的第十一天後,他才走出了他的房間,抬頭對著那夕陽看去。
不知何時,莫百裏站在了莫少堂的身後,而莫少堂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莫百裏看見小兒子現在的狀態,心中一陣疼痛,右手拍打了一下莫少堂的右肩道:“沒事的,不管怎樣,你都是我莫百裏心中最為疼愛的小兒子。”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在莫少堂心中卻溫暖無比,他心中又如何不知父親莫百裏對自己的期望,可是現在的自己,已經是一個廢人了,一個沒用的廢人,一個隻會給父親帶來笑話的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