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感到疲憊,他有些厭煩這種狀態,像對待一個玻璃娃娃一樣對待光。
於是亮慢慢加重了這個吻,唇舌糾纏之間,亮的吻變成一種撕咬,輕輕地,不痛,但是充滿了情_色的味道。光的舌在努力探索著,拚命索取更多。亮的吻從光的唇,一直到他的頸,他小心舔舐著,仿佛一匹狼對待渴望已久的美食。
兩人都有些急躁地退去對方的衣服,糾纏之間,整個屋子中隻剩下焦急的喘熄。光能聽到自己的心跳,還有亮的。他喜歡這種感覺,感覺到亮在為他而失去冷靜。感覺到,兩個人一起沉淪於筷感。
禸體的溫度,慢慢地讓心髒溫暖起來。在亮進入光的身體的瞬間,光有些失神,接著,便陷入無法描述的筷感。做-愛,永遠是最直接的方式,得到一個人的身體,然後傾聽他心髒跳動的頻率,多麼美好的一件事。
那一夜,無論是光也好,還是亮也好,都不記得他們做過幾次。隻記著到了最後,他們能感到從身體到心髒的溫暖,對方的溫度,經過薄薄的表層,滲入五髒六腑。無法壓抑的筷感與需求,無法描述的驚心動魄。
第二天一早,光立馬感到了放縱後的痛苦。雖然昨天晚上,亮已經很認真地幫他做好了清理工作,可是現在,他還是覺得無比痛苦。光累的連一根手指頭的不想動,腦袋裏也是空空一片,昨天的那種激情後,剩下的居然是濃濃的空虛。
正在愣神中,亮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見醒了的光,笑道:“醒了就起來吃早飯吧?”光一怔,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是許多天都沒遇到過的,睜開眼睛居然能看到亮。亮笑著捏捏光的鼻子,說道:“起來吧。”
光點點頭,有些遲疑。他想說點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說,磨磨蹭蹭地坐了起來。吃了不知道是早飯還是午飯的一頓飯以後,光終於下定決心對亮說道:“亮,我想下棋。我想明白了,哪怕我永遠停留在八段,我也不想放棄圍棋。”
光說話的時候,有些忐忑不安。他不想給亮造成負擔,不想讓亮為他的身體擔心,可是他卻還是想下棋。亮沉默半晌,歎了口氣說道:“我不會阻攔你,你知道的。作為一個棋手,不能下棋的痛苦,我是明白的。”
亮喝了口水,指尖摩挲著茶杯,像是在思索什麼。許久,才說道:“我隻是擔心你,圍棋永遠沒有盡頭,我隻怕你越來越不能滿足,最後越來越不幸福。”光點了點頭,眼神也堅定起來。
他衝著亮說道:“我明白的,對於神之一手的追求是所有棋手的夢想。或許有一天我真的會無法滿足,越來越貪心,希望得到更多,最終將自己的生命終結於棋盤。但是我答應你,我每下一步棋,都會考慮到你,然後克製自己,而不去勉強自己。”
亮有些感動,光能說出這樣的話,表示他確實考慮過著過這個問題。並且光終於,決定將自己算進他未來的人生。對此,亮是很開心的,他幾乎找不到理由去反駁光。而這個時候,亮也確實以為,一切都會變得美好。
可是即使如此,亮還是隱隱約約感到,有什麼地方不妥。可是最後,他卻也什麼都沒有說,隻笑著點點頭。姑且這樣吧,隻要光願意,他就守著光,看著他快樂。哪怕圍棋這條路他走的不順,亮也希望,光能快樂。
吃過飯以後,光的心情好了很多,難得想要出門。亮就愉快地和光一起出門,似乎這是兩個人在一起後,第一次出門約會。亮其實相當期待,別說和光一起出門,就是和別的朋友出門玩的機會,在亮這裏,也是一個手都能數清楚的。
光提議去遊樂園,基本上這裏算是約會勝地。亮欣然接受,兩個人完全像個孩子,一點都沒發覺兩個大男人逛遊樂園很微妙。光不比高永夏,他不在乎明天報紙上出現大圖,說某某棋士與某某棋士有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