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今天怎麼有這麼多話要說,這麼傷人的,這麼冷酷的,對著這一個從一開始就一直幫助自己的男人。
“我過去愛的不是你,現在也不會愛你,將來更加不會。伊藤忍,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根本對你沒有感覺……。”宮崎耀司踉蹌幾步,倒在身後的牆上,他不停地說著傷人的話,享受著把對方撕裂也把自己撕裂的感覺。
“我讓你別說了!”咆哮聲伴隨著拳風迎麵而來,宮崎耀司閉上眼,等待著疼痛的降臨,卻在好久之後沒有任何感覺。他睜開眼,發現伊藤忍的拳頭落在了自己的耳際,身後的牆上。麵前的男人半跪在地上,眼睛泛紅,喘著粗氣,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
宮崎耀司無聲地笑起來,眼神迷蒙:“伊藤忍,不要再接近我了,我什麼都不會給你,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不要,再來關心我。”
“這不可能。”伊藤忍暗暗吸了幾口氣,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他不斷地告訴自己麵前的人隻是醉了,努力地忽略那些傷人的話。
接他們的車已經來了,伊藤忍扶起倒在地上的宮崎耀司,沉默地向車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默默地來更了···
第六天(上)
清晨,陽光有些刺目地透過窗簾射入室中。宮崎耀司難過地皺了皺眉,有些纖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最終不顧主人的意願,還是睜開了眼睛。一瞬間印入耀司眼中的景色是無比模糊的,同時在下一刻,他就體會到了所謂的宿醉的感覺。
頭痛欲裂,宮崎耀司難受地呻[yín]了幾聲,搖搖晃晃地努力直起身子,這才發現在自己手底下的,是一張大床。忍住暈眩的感覺,宮崎耀司強打精神環視了一遍自己的所在地,是自己的臥室。稍稍鬆了口氣的他,再度放任自己栽在了床上。
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宮崎耀司憤憤地想,隻是一想起昨晚的情景,他就難免想起伊藤忍。雖然昨晚自己醉的厲害,但是自己幹了什麼還是基本可以回憶起來的……
宮崎耀司以手遮眼,低低地哀歎了一聲,昨晚幾杯酒,倒是把他一直隱藏的陰暗小心思全都暴露出來了,這該怎麼去麵對那個男人?畢竟人家也是好意帶自己去借酒消愁,而且一直對自己都有所照顧,這下……回想起昨晚自己所說的那些傷人的話,宮崎耀司簡直想給自己幾巴掌,人家畢竟還是堂堂黑龍,伊藤家唯一掌握自己秘密並站在自己這邊的人,這下得罪了他,自己以後,怕是更加如履薄冰了。
不然…,去道個歉?可是這要怎麼說,宮崎耀司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說自己昨天晚上都是胡說八道,其實我愛你愛得要死,你還是繼續幫我好了?唉,宮崎耀司在床上艱難地翻了一個身,把頭埋進柔軟的枕頭裏,到時候再說吧,想做鴕鳥的某人如是想。
“嘚嘚。”就在宮崎耀司賴在床上自怨自艾的時候,臥室的房門突然被敲響了。“誰啊。”宮崎耀司強忍住頭痛的感覺,跌跌撞撞地爬下床去開門,而當他一開門,看清出門外站著的是誰的時候,頓時酒醒了一大半。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宮崎耀司無力地看著門外站著的伊藤忍,嘴張合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而站在門外的伊藤忍,看著門內的宮崎耀司一臉糾結的表情,眼神暗了暗,最後還是他先開了口:“感覺怎麼樣?”表情不變,語氣平靜。
宮崎耀司愣了一下,仔細看了看伊藤忍的表情,發現沒有想象中的諸如憤怒,悲痛等表情之後,了悟到對方大概是想當做怎麼都沒有發生過。這算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宮崎耀司歎了一口氣,他還不想跟伊藤忍撕破臉皮,哪怕是利用對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