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受害者。”
“哼!你爸我……”
顧涼懶得理男人吹噓,徑自走到白彤身邊坐下來:“有鑒於畫展非常成功,你委托我替你賣的畫目前都完售了,另外徐勒上周被美國藝術家協會邀請去展覽,他臨走前讓我跟你說一聲,說會趕快回來找你。”
徐勒自從那次事件後便沉澱了好一段時間,近期才慢慢又複蘇,自從他有了阿茲曼留下來的遺產後,他總算能給母親過上優渥的日子,而他也沒有改變生活態度,依然持續不斷的進修,在她待產的時候也很常常登門拜訪,帶來不少藝術圈的消息,還拿畫作讓她指導。
她慶幸自己沒有放棄他,現在的徐勒已經完全獨當一麵,是個非常有潛力的新興畫家。
白珺因為涉嫌違反金融交易法入監服刑,又加上藝術圈的抄襲跟許多不名譽的冒名事件,無論是家族企業還是她原本的藝術生涯都走到了盡頭,根據朗雅洺的說法,白珺在裏麵依然不認錯,成天發瘋的要找她報仇。
她本來是極度厭惡這個女人,現在卻有點可悲。
“你想去看白珺嗎?”朗雅洺問。
“不想。”她說。“我對她已經仁至義盡,從此以後我們互不相幹。”
朗雅洺伸出手溫柔的拍拍她:“那就好,我們不想她了,你明天出院,舒舒現在被舅媽接走了,讓你休息幾天再去接。”
幾天後,他們去了穆家打算把孩子接回來,舒舒在舅媽的懷裏安靜的睡著,舅媽輕聲說道:“舒舒好乖啊,幾乎不吵不鬧,乖乖吃乖乖睡,太好帶了。”
“她吃得多嗎?”
“次數多,但吃得不多,今天睡得比較久,說不定等等就餓了。”
她伸出手接過女兒,看著她幼嫩的小臉貼著自己,她就覺得好滿足。
此時身體也有了一些反應,她不好意思開口,但朗雅洺一眼就知道她的想法,便說:“我帶她們先上去休息,我剛好也跟阿希出去辦事。”
“好。”
他們進了房間,白彤小心翼翼的把女兒放在床上,便趕緊撩起了衣服,胸口的位置已經有點微濕。
她輕輕地把女兒抱起來,此時舒舒也睜開了眼睛,黑溜溜的明亮大眼望著媽媽,仿佛還笑了。
舒舒的小手碰著媽媽的身體,張開小口找著東西。
“看來還真的餓了。”
她看著女兒很快的就找到食物的來源,小嘴一含便開始吸吮。
這種感覺,她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想哭。
這小小的、軟軟的寶寶,是她的女兒,是她血脈的聯係,這世界上能夠有如此親密的關係,她覺得好感動。
她從小沒有母親疼,所以她要把這個遺憾轉為愛,加倍的從女兒身上彌補回來。
朗雅洺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看著女兒喝得又快又急,忍不住說:“安靜聽話像你,但這種效率的吃飯速度,像我。”
“這也能扯……”她說。
“我以為你會認同我。”他微笑。“舒舒現在喝得這麼急,其實還比不上我。”
“……”她脹紅臉。“閉嘴!”
他忍俊不住,手輕輕地搭著她的肩膀給她支撐:“好,我不說了,不然讓你覺得我在跟女兒搶食物……”
“你知道這是精華!你這是在掏空我!”
“彼此彼此。”他促狹一笑。“我就說家裏地位我最低,有了女兒之後,我隻能挑剩下的吃了。”
“……”她這輩子是講不過這個沒節操的男人了。